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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子往下探了探,“不至于吧您——哎,我以前宽宏大量的李女士上哪儿去了?”
李锦荟看着他,哼唧一声。
有时候妈比老婆还难哄,这是周斯越结婚多年后得出的结论。
“行了,我没事,你过来干嘛来了?”
李锦荟说。
周斯越这才说:“羡羡说,过几天想邀您去雍和宫上个香,当还愿了。”
李锦荟默了会儿,点头道:“难为这丫头有心了。”
“您去么?”
“当然。”
周斯越一乐,点头,“明天来接您,还是今天跟我回去?”
“来接吧,过几天你结婚了,我给你爸再诵段经。”
他没再勉强,下了山,开车走了。
周斯越第二天一早开车去接,黑色的辉腾停在山下,李锦会一下来就说:“这帕萨特怎么这么大?”
他们家以前有辆帕萨特,就是这个缩小版的。
丁羡忽然明白周斯越为什么买这辆车了。
“大型帕萨特”
停在雍和宫门口,周斯越停好车,把钱包收在裤袋里,下车带她俩往里头走。
红瓦白墙,虔诚平和,袅袅升起的青烟随处可见。
今天刚好有大师在讲禅。
李锦荟牵着俩孩子就过去了,在殿堂里后排里找了蒲团坐下,“好好听听,禅法通了,人就没什么痛苦了。”
两人互看一眼。
“人没了七情六欲,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周斯越瞥她一眼说。
李锦荟推了他脑袋一下,“只要你想通了,那就有意思。”
周斯越表示不置可否,不过他一向对所有事物都表示出应有的尊重,就算不理解也会安安静静听完,丁羡特别喜欢看他专注做某件事,或者专注听课的模样。
殿堂外,有光稀稀落落铺层进来,刚好笼着他的发顶,那么一瞬间,她以为又回到了那个不过十几平米的教室。
而身旁的这个男人却依旧发着光。
听完禅,周斯越带着李锦荟回丁家吃饭,叶婉娴特意早上出去买菜,等着他们晚上过来。
电话刚打完。
叶婉娴对着穿衣镜折腾了三趟,连问了十几遍,“怎么样,还行吧?”
丁父随手掀开报纸,“人家妈妈又不是第一次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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