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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未冬在三米外就看见了苏轺,他问:“你蹲在那里干什么?”
苏轺更惊,她强撑着站起身,问:“你能看见我?”
她以为长椅后槐树下,是绝佳的隐身地。
项未冬道:“你的衬衣,红色的点缀很清楚啊!”
“啊!”
苏轺拍拍头,说:“怪不得古人要穿夜行衣!”
苏轺轻松了许多,她甚至想不通刚才自己为何会害怕!
她坐在长椅上,这才感到右腿疼痛,借着月光细瞧,但见淡青色裤裙上已经染上片片血迹。
卷起裤腿再看,一条血痕。
小腿肚到脚踝处不知何时被锋利物件划破,所幸划痕不深。
先前只顾着跑,又恐惧野兽出没,故没有痛的知觉。
这会人平静了下来,疼痛感就愈发强烈了。
项未冬坐在了苏轺身边,轻声道:“是树枝划破的!”
苏轺放下裤腿,若无其事地说:“哦,没事!
咱们回去吧!”
项未冬一把拉住要站起身走的苏轺,说:“留着血,会感染的。”
苏轺被拉回去。
项未冬俯身蹲在她的身旁,伸手要握住流血的腿踝。
苏轺急忙移开腿到另一侧,脱口道:“你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摸!”
项未冬随即移身过来,不容苏轺挣扎,握住她的腿肚。
苏轺大惊,急忙推开他。
项未冬不容她反抗,卷起她的裤腿。
好在,项未冬随身带着纸巾,他先擦拭干净苏轺腿上的血迹。
一条深长的口子在小腿侧面,血还在往外渗。
项未冬低头想了一下,遂脱掉衬衣,又脱下来里面的白色T恤。
苏轺叫道:“你干什么?”
项未冬道:“止血。”
他拽着T恤,用力一扯,T恤变成了两片白布。
苏轺被他的举动震撼到,张着嘴,发不出声。
项未冬又将其中一块对撕,得到两条长布带。
项未冬用这两条长布带裹住了苏轺的腿部,止住了流血的伤口。
苏轺七分感激,三分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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