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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这番话,在庄和的意料之中,他也曾在金陵生活过一段时间。
所以在夏郁接下台词的时候,才会觉得意外,但想到了夏郁另一门外语和姑苏话,又没什么好怀疑了。
方言这一段,算是过了,甚至都不必进行接下来十个月的培训了。
只是庄和看着老神在在的学生,忍住想上去踹两脚的冲动,哼道,“是不是觉得十拿九稳了!
?”
陶璋立马低下头,不敢对视,怕眼里的笑意刺激到他这位早年被批为影坛愤青的恩师。
但想了想,还是抬起头,打算说几句心里话。
“老师,不是我觉得十拿九稳了,是见过夏郁后,短期内,您很难再碰到另一个‘赵玉墨’了!”
不是陶璋非要说这么刚的话,只是他太了解这位老师了。
以进为退。
老爷子用脚蹬了一下陶璋的腿肚子,又气又感慨,可能除了几个已经退休的老伙伴,也就只有这个得意学生能说说心里话了,他转头看了眼陶璋,叹了口气,“可惜你了!”
如果不是陶家老二出了意外,他这个学生也不必放弃理想,以他对光影的独特天赋,未来成就绝对不在他这把老骨头下边儿,说不准能替他拿下那几个高冷奖项。
陶璋知道老师想到了什么,给老爷子倒了杯茶,硬哄,“老师您才六十一,咋跟八十一的老头似的,开始伤春悲秋起来了?我有啥可惜的,我这小青年的~”
庄和又气的踹了他一脚,瞪眼道,“迟早有一天给你们气到棺材里!”
陶璋赶紧呸呸呸,“老师您净瞎说!”
“行了,回去告诉你家小棠,这人啊,我收了。”
陶璋佯装三体投拜,“谢老师!”
“臭小子!”
又踹了他一脚。
继而庄和仿佛又想到了什么,道,“得,也别急,先晾上一晾。”
陶璋这又不解了,“咋了?”
庄和哼道,“这才半天不到,就通知她试镜过了,这不是太儿戏了?这传出去还以为我庄和手下的角色多不值钱似的!”
陶璋暗笑,您老儿戏的事儿还干的少了?
但这话不能说,不然老爷子真要生气狠狠揍他一顿了。
然后两人唠嗑儿,唠着唠着,就又唠到夏郁头上了。
庄和皱眉,“这段时间网络上可没少她的事,这小丫头啊,戏不错,人啊也够努力了,但还是把心思多放到琢磨演技这块来!”
影视圈三座大山,庄和一定是最刚的那座,早些年就有批判一些演员不像演员,明星不像明星,没有作品,也硬是厚着脸皮弄出许多大事的小丑。
在他看来,真正的演员,就该像夏郁回答的,它就只是一份职业,勤勤恳恳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好了,才算一个称职的演员;
他也不是那种老古板,非要苦行僧似的钻研,但演员要是离鲜花、掌声太近了,容易被陶醉;离聚光灯和热搜太近了,容易迷茫,容易忘记自己的本职。
他喝了杯茶,提点两句,“三年前那件事,虽然影响已经过去了,证据不足,上头的人不会揪着不放,但她应该得更加认识到,复出不易,凡是要适当而行,别太过沉迷了。”
陶璋点头,“老师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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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弱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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