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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城待了四天,十五号下午两人从山城飞南城转高铁去了三江城。
夏日黄昏,天空一半金黄一半蔚蓝,透过斑驳的树叶,依旧明媚的阳光照在世间万物之上,绿草成荫,树木丰茂,各式各样的花竞相开放。
“你怎么知道明天是我外婆生日?”
到了酒店齐桉从背后抱着人晃来晃去,有阳光落在她们身上,他眼里的笑意犹如宝石闪烁。
“齐部都把压箱底的聘礼和嫁妆送来了,我怎么也得表示表示啊?”
沈舒瑾仰头靠在他身上,两人一起在酒店阳台晒夕阳。
“那还来住酒店?”
“那当然,你外婆家那么多人呢,我们家就我一个人来多冒昧啊。”
“没有很多人,明天我外婆生日就我小姨和小姨夫,还有她们两个双胞胎女儿过来,我爸妈来不了,齐榛去国外参加研讨会也来不了。”
沈舒瑾嗯了一声表示知道。
“你买了什么礼物啊?看你这几天一直偷偷摸摸的看手机。”
沈舒瑾笑起来反驳,“我什么时候偷偷摸摸了?”
“就随便买的,诶,你别管,咱们出去逛逛,三江城的建筑别有洞天和山城的差别也太大了。”
她不想说,齐桉也不问了,只让她别破费,家里人不在意这些。
白墙黑瓦的里塘街,飞檐翘角处挂着一排排红灯笼,河水川流而过,舟停水上,石桥木板,处处都是姑苏特色。
商业化与城市历史巧妙结合,铺陈出新,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与她记忆中,小时候来过的样子一般无二。
齐桉把路边买的花环手串给她戴上,沈舒瑾动了动手腕,觉得很新鲜。
吃了口梅花糕问,“这里面都有什么啊?我都吃过好几个了,没尝出来,都是甜味。”
“豆沙,红枣碎,花生碎,葡萄干,糯米丸子这些,我们从不同家买的,估计每家都不一样,但大多都差不多。”
沈舒瑾点头,她们来的时候太阳都落山了,还是很多人,齐桉半揽她往前走,一路上看见不少穿旗袍和汉服的女孩子。
沈舒瑾想起上次生日,他外婆送的旗袍被这人揉拧的不成样子,绝不往路边旗袍店多看一眼。
走着走着,街边灯笼次第亮起,天空也没有完全暗下来,这条街一半隐藏在灯笼的光下,一半照着白日的余晖,别有一番氛围感。
走到半程,她看见有排队坐船的,也拉着齐桉一起去排队,到她们俩刚好第一条船坐满了,她们赶上第二条船,坐到了船头。
泛水行舟,坐在小舟上看沿岸风光又是一番光景,沈舒瑾趴在窗户上毫不错过任何一处光景,听见沿岸一家小店传来的歌唱声。
“无言的爱,我偏不敢说。
说一句想跟你一起......”
她只听出是粤语,船行太快,几乎是没有几秒歌声就渐行渐远了,她没听出是什么歌,于是转身问齐桉,“唱的是什么啊?”
“《一生中最爱》。”
齐桉与她十指相扣,眺望两岸风光。
她刚上船的时候光看风景去了,这才发现她们这条船坐的全是穿汉服,旗袍,长衫的,除了她们两个。
虽说船上只有将近二十人,但这概率也挺多的。
沈舒瑾看见船尾有几个穿长衫的男孩子坐在一起,眼珠子一转,脑海里想了想齐桉穿长衫的样子,不禁露出个浅浅的笑来。
齐桉瞥见她往船尾看着看着,忽然露出个笑来,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是几个很年轻的男孩子,不自觉用力捏了捏她的掌心,凑近她小声说,语气不善,“看什么呢?”
“没什么。”
沈舒瑾冲他眨了眨眼。
游船顺着护城河行驶了有一段时间,齐桉给她买的糕点都吃完了,天色彻底黑了,能看见一汪明月。
“想吃什么?”
齐桉牵着她下船,往路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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