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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袖中取出绣袋,“此物可是娘子所有?”
徐九英惊喜:“我的钱袋!”
那人一笑,将钱袋双手递给她:“想是适才某与娘子撞上,这钱袋才掉落在地。
现在原物奉还。”
徐九英接了。
她是穷苦出身,对钱财颇为敏感,一掂就知钱袋没被动过。
她对此人印象更好,真心实意道:“让郎君一路找来,真是不好意思。”
她索性分了一个芋郎君给他:“请你吃。”
那人并不点破这芋郎君本是他付的账,爽快接过,又四下观瞧:“方才与娘子在一起的那位中贵人呢?”
“跟我怄气,自己跑了。”
徐九英满不在乎道。
那人嘴角微微上扬:“伙伴不见了,娘子要回去吗?”
“我这么难得才出来一次,哪有这么快回去的道理。
再说我现在有钱了,更应该吃……我是说好好游玩一番。”
她得意洋洋道。
那人竟很赞同:“是这个道理。”
徐九英看了他一眼,客气地问:“不知道郎君怎么称呼?”
他停住脚步,规规矩矩地向她一揖,自我介绍:“在下姚潜。”
说话时,他抬头看了一眼徐九英。
徐九英对这名字全无印象,草草福了一福:“原来是姚郎君。”
姚潜对她的反应有些失望,却并不表现出来,而是顺势问:“还未请教娘子名姓。”
“我……”
徐九英不敢直承身份,转了转眼珠后道,“我只是个无品阶的宫女,不敢让郎君知道我的贱名。”
姚潜想她身份敏感,不愿言明也在情理之中,便转而问道:“那末娘子还想去哪里游玩?”
徐九英咬着芋郎君想了一会儿才道:“既是走百病,也该去庙里看看。”
正好去为青翟点个长命灯,保佑他长命百岁,也不枉她出宫一趟。
“荐福寺就在这附近。
听说此寺颇为灵验,”
顿了顿,他又续道,“娘子久居宫中,怕是不熟悉京中道路。
若娘子不嫌弃,某可与娘子带路。”
徐九英心道她熟得很,但转念一想,她现在身份不一样了,在路上独行到底不太方便。
这人看起来挺老实,倒是不妨同行。
她微微低头:“那就有劳郎君了。”
姚潜暗生欢喜,一句玩笑脱口而出:“娘子就不怕某是坏人,带错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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