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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镇的豆腐匠天狗有晚上做干豆腐的习惯。
这天晚上,天狗做完豆腐,已经是子夜时分,天狗去院里小便。
刚刚提上裤子,忽见对门张家大院那高高的西墙头闪过一个人影,在暗夜中一晃就不见了。
天狗扑哧就笑了,那张家大院的少爷张九城患了几年痨病了,那少奶奶玉笛水灵灵正当年,不出事儿才怪呢!
刚才那黑影,没准,就是少奶奶的相好。
天狗感叹了一番,关上门就睡觉了。
正迷糊间,就听窗子外边传来少奶奶玉笛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少爷,你走了,撇下我这孤儿寡母,让我以后怎么活呀!”
天狗是个热心肠,张九城平时待他不薄,听到了哭声,就跑到了张家看个究竟。
屋子里,太太刘氏正指着玉笛冷言冷语地数落呢!
张九城躺在床上嘴巴张得老大,眼睛一动不动直直地望着屋顶,脸色铁青。
天狗三步并两步走到张九城的床前,一试鼻息,体温虽热,人已经死了。
就见刘氏大声质问:“玉笛,这是怎么回事?九城晚上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却平白无故地死了?”
玉笛哭泣说:“娘,我也不知道呀!”
刘氏哭着指着玉笛说:“九城他死得不明不白,这事不能就这么草草算了,我要告到衙门里,验明确是病发而死方可入土安葬。”
说着扑在张九城的身上大哭起来。
这当口,她看到了进屋来的天狗,乞求天狗去衙门报案。
天狗平时深受张家的好处,所以,二话没说就去了衙门。
知县孙希桥和差役赶到了张宅。
刘氏扑通跪在了孙希桥脚下,痛哭说:“大人,小儿九城他死得不明不白,求大人为民妇做主呀!”
孙希桥将刘氏搀起,走到张九城的床前仔细地看了看,问玉笛:“少爷晚上可否有什么异常?”
玉笛说:“少爷晚上好好的,吃了一碗稀粥,后来喝了药,我伴他入睡,谁想到后半夜竟然发病,等我发现时,人已经死了。”
孙希桥又问玉笛,张九城吃饭时都跟你说了些什么,玉笛说没说什么。
这时,仵作过来禀报说,死者脸色铁青,身上没发现任何伤痕,系中毒而亡。
玉笛惊得张大了嘴巴,脸色刷地就变了。
这时,天已大亮,差役们在后园墙下发现了一条香帕。
墙下留有一行男人昨晚踩下的脚印,由于道路泥泞,看起来很清晰。
显然,昨晚这儿一定有人出现过,刚才仵作已经验过,张九城系中毒而亡。
那么,这个冒雨越墙的人究竟是谁呢?他来张家到底是为了什么?香帕上绣戏水鸳鸯,似定情之物,难道,是玉笛在外有了相好毒害亲夫?
可是,张九城是中何毒而亡?孙兴桥熟知药理,他吩咐玉笛将昨天晚上张九城服过药的药渣拿来。
玉笛呈上药渣,孙兴桥小心地验看。
这都是些通常用来补身的中药,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就在孙兴桥有些失落的时候,突然,他发现,药渣当中有一块小麦粒大小的东西,夹起一看,竟是一块没有完全溶解的雄黄!
孙兴桥知道,雄黄又名信石,有红信石白信石之分,药用以红信石为主。
凡砒石,须装入砂罐内,用泥将口封严,置炉火中煅红,取出放凉,或以绿豆同煮以减其毒,研细粉用。
砒石升华之精制品为白色粉末,即砒霜,毒性更剧。
古人认为雄黄可以治蛇伤、杀百毒、厌鬼魅。
旧有端午饮雄黄酒的习俗,《白蛇传》中法海叫许仙喝雄黄酒,使白娘子显形,即与此有关。
雄黄石都是“五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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