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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两道身影停在暖香斋后方一个僻静的角落里。
“多谢。”
阮卿竹略显疲惫地低低朝赵飞尘道了一声,他一颔首,一个闪身消失在原地。
阮卿竹迈着步子绕到前门,见听画守在门前一脸昏昏欲睡,便轻步靠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听画。”
坐在房门前的小丫鬟头脑一晃一摇,阮卿竹无奈地戳了戳她的额头,听画一个侧头,整个人朝着一边倒去,阮卿竹只得无奈接住她的身子,又叫了几声,才对上她迷蒙睁开的双眼。
“唤你许久了,怎睡得这般沉?”
说着,阮卿竹伸手弹了弹她额头。
“小姐!”
听画一个惊醒,看了看门沿,惊起一甩头,阮卿竹看她风风火火,乍然无语。
听画皱着眉头低低道:“奴婢该死!
刚才睡得昏沉了。”
听画虽性子大大咧咧,但却不是毫无警觉之人,阮卿竹猜是赵飞尘的人故意让她昏睡过去,便拂袖道:“无碍,去备些热水,我睡得身子颇闷热,想梳洗一番。”
“是,听画这就去。”
听画立马起身,小跑着去取水。
见她风风火火地跑远,阮卿竹边推开门,边长叹了口气,走到床榻便,身子便像是散架了一般,动了动身子,阮卿竹直接躺倒在床榻上。
看着头顶的床帘发了一会儿呆,她抬起右手手腕,见那先前红肿一片的手腕,现在已经看不出丝毫曾受过伤的样子,心中万般疑惑又上心头。
那白衣男子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有这般出神入化的医术……
沐浴完毕,阮卿竹便一身和软地钻进了被窝,轻叹一声,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食物的香气让她在满足中苏醒过来。
“何物这般香气?”
彼时听书正好端了热水进来,伺候阮卿竹擦拭,阮卿竹擦完手脸,正往嘴里含入一口温水,还未来得及漱口,便听得有人慌慌忙忙地跑进院子里,伴随着喘气声和呼喊“小姐”
之声。
阮卿竹目光中闪现几分无奈。
一听便知这是谁,以及她下一句即将要出口的话。
“小姐!
大事不好了!”
一道浅黄色的身影匆匆忙跑进院子冲进屋,阮卿竹见听画胸中还抱着一个纸包,鼻子一动,那浓郁的香气当即让她食指大动。
“买了何物?”
一口吐出嘴中的水,结果听书递来的帕子擦了擦嘴角,阮卿竹好奇地问了一句。
听画跑得满脸焦急,此时见阮卿竹注意力还放在纸包上,当即将纸包往桌上一放。
“小姐,刚才听画上街去买糯米糕时,听得那满大街都在传,丞相门下凌公子求娶小姐你,可……可!”
她愈说脸色愈发通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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