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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卿竹取了草药出来,又开始制作毒药,三人见阮卿竹眉目沉顿,只好安静退下。
这一鼓捣,便是一日一夜,第二日,倒是无人来扰清净,等阮卿竹终于从自个儿的心血回过神来,知已过了一日夜时,自己都不敢置信。
她竟也能在阮府中有这清闲的一日。
只是,清净的日子永远不会太久。
堪堪松了一日,隔日一早,阮家便轰轰烈烈地闹起来了。
阮卿竹刚起身时,听画便尽职尽责地传来噩耗:听琴落水了。
阮卿竹乍一听到这消息时,还以为不过是小打小闹。
可赶到花园时,看见那浮在水面上的尸体,通身骤然一片发凉。
一尸两命。
“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人捞上来!”
一旁的嬷嬷正在大声呼喊着,阮卿竹看那面容几眼,认出那是阮夫人身边的郑嬷嬷,又见远处一行人汲汲而来,目光在人群中打量几眼,沉下眉。
听琴的身体被人捞了上来,阮卿竹看了尸体几眼,见毫无挣扎之迹,便断定这听琴不是被淹死。
“府里竟然死了丫鬟!
是谁?”
阮良翰见着一具冰冷的尸体从水中被捞上来,顿时勃然大怒。
阮卿竹扫过阮卿礼,见他有些不忍地撇开了头,却被三姨娘用手在臂腕上掐了一把,轻咬了咬唇。
“是谁发现的?”
阮夫人站出来问道。
将人捞上来的其中一个小厮禀告道:“是小的给各个院子送吃食的时候看见的,去喊人时遇上了郑嬷嬷,便一同过来了。”
阮夫人看向郑嬷嬷,见她点头,便收回目光,沉眸看着那听琴的尸体,片刻之后将目光转向阮卿竹:“昨日听竹儿说,这听琴,和那管家的侄子有了私情?”
阮卿竹点头:“这是听琴与女儿说的,大约是想求女儿了她这桩心愿,却没想到竟出了这般的事……”
她面露遗憾之色,哀哀一叹。
阮夫人颔首,转眸扫过那听琴微微隆起的肚子,冷声道:“来人!
去把管家和其侄儿压过来!”
这压一字,便已说明许多。
阮卿竹眉眼一跳,不动声色地扫过阮夫人的脸,她这是要将所有罪责都推到管家和刘喜德身上?
管家和刘喜德很快便被人给带上来,只是刘喜德那满脸血痕,众人乍见,吓了一跳,连阮良翰都惊了一惊,阮卿竹早知他会有这般模样,脸上中了那痒粉,不抓破脑袋就算不错了。
只是她也跟着装作惊讶的模样。
管家一到,便跪在阮良翰身边求情道:“老爷,我这侄儿实在是一时糊涂,昨日那疯婆娘一来便对着我侄儿拼命咬打,二人一时争执,这才失手将人推下了湖,求老爷开恩,开恩啊!”
这便招了?
阮卿竹见管家一来便求饶,心中只觉得不对劲地很,这一切都巧合地过分……仿佛是串通好的一般。
阮卿竹余光扫过阮夫人,见她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来,便将目光放在阮良翰身上。
此时三姨娘正挽着他的手臂,柔柔媚媚的声音响起:“老爷,这听琴也当真是……这模样也太过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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