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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青柏犹豫了一下:“招儿他们应该能有办法吧。”
周氏没说话,薛青柏也没说话,两人去了菜地里埋头做活儿。
过了一会儿,周氏突然道:“你说,若是生意真出了岔子,咱们的工钱可会发?”
如今靠着二房,三房的日子可是过得美滋滋,自家的地佃出去,两口子每个月靠给招儿侍弄山头,一个月能拿不少工钱。
这大半年是周氏自打嫁人后,过得最畅快的日子,突然生了变,也不怪她会心里发慌了。
“都这种时候了,还扯什么工钱不工钱的?!”
薛青柏是为人木讷,但人可不傻,若不是外头严重,能几个人都出去了。
这些日子姜武忙不过来,他还给打了不少帮手,偶尔也能听道只字片语,从姜武的口里中透露,招儿已经打好只留大后方的准备了,所以这湖阳乡一定要守好了。
一听男人这么说,周氏更慌了:“真的这么严重了?”
“那咱们可怎么办?”
薛青柏没说话。
“咱也拿了不少工钱了,招儿他们如今难着,要不等她回来咱们就跟她说,咱只干活不要工钱?”
周氏说了这么多话,也就这句薛青柏听得进去。
“行了,你也别太担心,也许事情没我们想的这么严重。
不过当初招儿帮咱家,如今她有难了,咱也能帮一把是一把,等会儿我就去跟姜武说,也算是尽一份心吧。”
*
杨氏步子太急,被赵氏看见骂她背后有鬼在追。
杨氏没有理她,丢下手里的锄头,就往屋里去了。
直到把门关上,她才松了口气。
方才她在地里锄杂草,薛青山竟是突然来了。
这么些日子没见,薛青山整个人变了许多,人瘦得特别厉害,眼眶下陷,一片乌青。
若不是那身衣裳熟悉,他又说了话,杨氏真要认不出他了。
她本想着薛青山是不是对她生恨,想借机报复她。
谁曾想没说到几句话,他竟是求她原谅他,还说离开她以后才知道她的好处,说薛寡妇不是个会过日子的人,两人成天吵嘴。
可早干什么了?!
杨氏这些日子不是没想过以前的事,可她根本捋顺不清到底谁对谁错。
她唯一知道就是离薛青山远点,若不就会毁了她俊才。
仅是这样就好,所以她怎么可能原谅他。
可更没想到是薛青山竟那么无耻,求得不行就打算用强的,杨氏也是才知道自己嫁的男人竟这么无耻。
有些震惊,却并不意外。
薛青山还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她已经被他压在身下了,感觉他满嘴的酸臭味刺鼻,他一面骂着自己不识相,一面伸手解她的衣裳。
那手腕上有两个指甲盖儿大小的疥疮,表面已经脱痂了,留下两块儿暗紫色的疮疤。
杨氏本都绝望了,哪知挣扎之际摸到自己带来的锄头,用锄把砸疼了对方,才得以全身而退。
她以后一定要小心再小心,杨氏心有余悸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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