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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英颔首道:“我说原也该是如此,太子那般英才,他不配位,还有什么人能配呢,不过这些话,我们也说不得,皇上自有主张,本来就轮不到臣子们置喙,朝堂上那些老头子实在是暨越了。”
他口中这么说着,却有点心不在焉的神色,和溧阳长公主随意闲聊了几句,找了个托词,就要走开。
溧阳长公主把赵英叫住了,她慢悠悠地道:“伯爷,今日就当是我多嘴,劝您一句,太子之事,您不要再掺和进去了,如您自己说的,皇上自有主张,轮不到旁人操心,我怕您看不懂这个道理,若不小心操心过头了,将来不好脱身。”
赵英笑得一派云淡风轻:“公主多虑了,我只做富贵闲人,操那个心做什么。”
“那就好。”
溧阳长公主也不再多说了。
赵英走出去以后,溧阳长公主的神色忡怔了起来,她坐在镜台前,一动不动、一言不发,沉默了许久。
过了一会儿,贴身服侍的嬷嬷蹑手蹑脚地进来了,屏退了左右侍女,附耳过去,和长公主说了几句。
溧阳长公主苦笑了起来:“这么快就出去了,他还能去哪里呢,左右不过是去找他的好女婿,果然,他还是不听我的劝。”
嬷嬷是打从溧阳幼时就跟着她的,对她很是了解,听出了她语气中的阴晦,当下有些心惊,犹豫着道:“公主,不如,叫世子爷再去劝劝,把伯爷先叫回来?”
“不用了。”
溧阳长公主很快就恢复了平常的神态,淡淡地道:“他能利用我一回,我也能诓骗他一次,公平得很,没什么好说的,你看,我分明叫他置身事外,他却不肯听我的,我能有什么法子呢?”
嬷嬷低头默然。
溧阳长公主突兀地笑了一下:“嬷嬷,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心太狠了?”
嬷嬷急忙摇头:“老奴岂敢,老奴只是替公主伤感而已。”
溧阳长公主却道:“没什么好伤感的,嬷嬷,这就是一场博戏,你知道的,我的眼光一向很好,看准的东西,绝对不会有错。
当年我就赌五郎肯定会上位,刻意交好他,若不然,何来今日的风光,如今,我赌成渊能赢,自然要帮他一把,不说别的,为将来允宁和兰台留个后路,免得他们的父亲把他们带累死了,我有什么错?”
她说得又快又急,语气斩钉截铁,仿佛是想要说服自己安心一般:“是的,就是这样,我还有儿子和女儿,两厢权宜,只能先顾这一头了。”
她闭上眼睛,用袖子掩住了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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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夜,面壁思过时。
太子殿下不住求饶,太子妃余怒未消。
庭院里的那棵大树光秃了许多,树枝都被折下来了。
贺成渊皮糙肉厚,树枝多打几下就打断了,换了一根又一根,让方楚楚很不过瘾,到后面打得自己手都酸了,气冲冲地叫他去面壁思过,晚上不许挨到床榻。
所以说,如她自己说的,女人的话都是不能信的,当时说什么“我不生气”
,那都是假的。
她气得要命!
“站好,不要回头,对,看着墙就好,不要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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