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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捧着她的脸端详着,脸上挂着痞痞的笑意:“不如何。
我就是想提醒你,想要本王的心,自己一毛不拔可不行。”
顿在她腰间的手忽然往上一滑,一把托住她的心口。
“无耻!”
芜歌死命推开他,却被他扣在更加紧,近乎动弹不得。
他的手甚至捏住她的心口,像他无数次想象的那样。
他要她的心,这三个月他愤慨难平,夜不能寐,想得到就是此处。
拓跋焘贴着她的额:“你得用这里换。”
芜歌有些震住,她抬眸看他,贴得这么近,她都错觉他的瞳孔附在了她的眼眸上。
“阿芜,我要这里。”
拓跋焘掌着她的心口,加深了掌心的力道。
芜歌只觉得闷疼,更有噬骨的慌乱。
“我要这里。”
拓跋焘重复,语气一次比一次强硬,“给我这里,便是你要的是这天下,我也给你打下来。”
芜歌垂睑,尽力避开迎面的迫人气息:“人心是这世上最难得的。
殿下若自己不能以心相付,谈何要他人的?”
她要拨开心口那只作恶的手,却反被他擒住了腕子。
“我自然会给你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好。”
拓跋焘一手扣回她的腰,一手擒着她的腕,“可阿芜,你这一生眼里看的只能是我,心里想的也只能是我。”
他抵着她的额,让她避让不开他的目光:“我容不下别人!”
芜歌仰头看回他,贴得如此近,呼吸都已交缠在了一起。
这样的对望,她其实并看不清什么,只是,不愿意示弱罢了:“我会不会只看你,只想你,全凭你如何做罢了。”
拓跋焘勾唇笑了:“那阿芜想我如何做?”
“我要救我的父兄。”
芜歌的眸中染着潮意,声线微微不稳,也不知是因为伤怀,还是因为羞恼。
当下这样暧昧的举动,她不过是在强撑,心底早乱了。
拓跋焘又笑,呼吸微不可察地急促起来。
她的唇就在眼前,萦绕梦乡数月的甘甜美好感觉,甚至让他觉得这便是世人所说的相思。
他很想贴上去一亲芳泽的,他也近乎贴上去了,只是一厢情愿这种事,索然无味,并非他想要的。
他的呼吸洒在她的唇上:“可是阿芜,本王近来很不开心,你让本王很不开心。”
他的语气有些恶狠狠的,可细听着却有些挠人心的撒娇的意味。
芜歌所想的并非是他开不开心,她满脑子想的都是怎样才能救父兄。
相隔千里,她无计可施,她唯一能做的或许就是抓住眼前这根救命稻草。
拓跋焘说的对,她不能失去他,她必须牢牢抓住他。
芜歌心底不是不悲伤,更有漫天的委屈和羞恼,只是,在她踮起脚,将自己的唇贴上他的唇时,她把所有纷扰愁绪都摁灭在了心底。
拓跋焘在嘴唇感觉到清润和香甜时,整个人莫名地怔住。
时空在那一瞬似乎是停滞的。
他缓过神来,闷闷一笑,拥住她,反客为主地恣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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