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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个烧饼都吃得这么开心,真是个好玩的小姑娘。
他说,我叫李长夏。
她说,我叫阿蛮。
他说,我不喜欢自己的名字
她说,我倒是挺喜欢我的名字的。
她说,我的名字是娘亲给我取的,她说,小姑娘文文静静也没什么好处,能蹦能跳,就挺好的。
他忍不住笑,从来没听过这样的话。
他从小在家中见到的,就是端庄贤淑的太太,唯唯诺诺的四姨太,还有标准的大家闺秀三姐。
他从未见过阿蛮这样的姑娘。
后来,他和阿蛮说起初见的那一天,彼此都记得是太阳明晃晃的,照的人心头发暖。
可是阿蛮的娘亲却说,那一日是个阴天,晚上还下了好大的雨。
后来,他才听人说,你若喜欢一个人,不管你见她的那天,是晴天还是阴天,是暴雪还是大雨。
日后回想,都是明晃晃的大太阳。
因为她在你心里笑。
吃饱了饭,他又缠着阿蛮带他去了医馆。
身上这么多伤口,总要处理一下。
医馆的小厮见他二人挪进来,看都懒得看,直接就丢出一包伤药来。
他捏了捏,嗅了嗅,笑了一声,“你这三七,是陈年了的吧。”
小厮一惊,赶紧看他,旁边还有几个人在买药,他若声张开来,恐怕不好。
于是他和阿蛮从医馆离开的时候,不光带了三包伤药,还拿了二钱银子。
阿蛮跟在他后面,忽然问道:“你会看病吗?”
“当然。”
他挺起胸膛来,他可是医药世家的儿子。
可惜是个庶子。
他想了想,胸又没有那么直了。
“我娘亲病了许久了,你能不能去帮我看看?”
阿蛮带着他回了家。
他看了出来,不是什么大病,只要好生将养着也就是了。
听了他的话,阿蛮开心许多,蹦跶到床前和自己的娘亲说话。
他退了出去,想着阿蛮家徒四壁,好生将养着这几个字,实在很难做到。
他感觉自己腹中吃下的半个烧饼正在胃里翻江倒海,他的内脏都在搅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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