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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黎楚没在家留宿,程弥半夜醒来,床上旁边黎楚已经不见人。
程弥觉得黎楚是知道她会拦着不让她再去找陈招池,特意在她睡觉的时候走人。
隔天上学,大课间的时候一位许久没碰面的“老熟人”
来找了程弥。
厉执禹出现在她座位窗边,指节在窗沿上叩了叩,对她偏了下头:“出来下,说个事儿。”
程弥已经有段时间没在学校见过厉执禹,红毛偶尔还能在学校里碰上,但厉执禹是一直没来学校。
程弥出去了,和厉执禹在走廊尽头面对面站着。
厉执禹开门见山:“司庭衍手怎么回事?”
“你找过他了?”
程弥问。
“没,”
厉执禹对司庭衍的了解程度跟程弥不相上下,“我问了你觉得他会说?”
确实不会。
司庭衍手腕是陈招池弄伤的,被厉执禹知道,厉执禹肯定会找上陈招池。
陈招池这人有病,厉执禹牵扯进他们的事不是好事,程弥不想再把人卷进来。
她说:“你怎么就知道我会知道?”
“你有没有天天跟他一起我不知道,”
厉执禹目光从楼下收回,看向她,“还用我说吗程弥,司庭衍那条命,他自己就是拿来给你耗的。”
厉执禹跟司庭衍一样,眼瞳深黑,直看人的时候有一股锐利在。
他说出这话不是在试探,而是每个字都笃定不疑。
司庭衍自己那条命,就是拿来给程弥耗着的。
这话不用从厉执禹口中说出来,程弥自己知道。
但听厉执禹说完司庭衍,程弥抱在胸前的手,指尖仍是下意识在手臂上轻抠了下。
神色却还是很自在,对厉执禹说:“是吗。”
没承认,也没否认,继续这个话题,轻飘飘引开司庭衍手腕受伤那话题。
但厉执禹也是聪明人,又把话绕回去:“司庭衍那手谁弄的会跟你没关?”
他说:“我也不跟你计较,告诉我那人谁就行。”
厉执禹无非就是要罩着他弟,不让谁欺负司庭衍。
程弥也不想多说:“我不知道。”
她知道这话回答得很生硬,她自己都觉得扯,厉执禹更不可能信她说的。
果然,厉执禹手机在手里转了下,半点没信她的,淡笑了下:“你是以为你不说我就没办法知道?”
可能是知道她不想说的事,嘴巴很难撬开,这样问下去很没意思。
厉执禹没再做无用功,没逼她,招呼也没打直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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