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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易遥气不打一处来地摔门,那边嘀咕的动静又没了,她才锁了门走人。
‘敢扒墙头儿了是吧?赶明儿我在墙头镶一下子碎玻璃碴子,看谁还能面不改色扒上去?哼!
’
沈父当初建了大瓦房,前院儿的围墙也修得漂亮,后院儿有坡架到了山脚,所以用的是木头板子夹的杖子。
围墙修的好了,倒是严实了,不至于被人偷窥,能有一定的隐私,这是好事。
但围墙修得太牢固了,一群比较淘的小子也就把它当成了娱乐项目,有事没事儿的就喜欢爬沈家墙头。
原主生气的时候,也不是没拿竹竿子往下赶过。
自从沈父没了之后,倒也没人不识趣的扒她家墙头儿了。
原主也听过那么两嘴,说她命不好克人的话,可能也有家大人忌讳的,不让自家孩子再往她家门前跑。
孩子嘛,以讹传讹的,最后还不定传成什么样儿了。
加上村里人对死人都有一定的敬畏,谁家里办过丧事的,村里孩子都会绕着那家走。
沈易遥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原主也不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讲究,总归就是不吉利要避着些吧?
沈易遥过来之后,这还是头回亲耳听到隔壁小子也扒她家墙头呢。
好在现在不是三伏天,这要是她在院子里晒水洗个澡,就算围上点儿,上墙头儿那么高,那也啥都能看见不是?
沈易遥心里憋着火,她一个孤女,要是被人传出老被半大小子扒墙头儿的话,名声不名声的她可以不在意,反正她也没打算在这山窝窝里一直窝着,怕就怕村里的懒汉“该溜子”
盯上她。
要是真被人盯上起了算计,被砸个后脑勺算啥?登堂入室明抢着想霸占她这点儿家产的,那都得排出村外去。
下午上工的时候,沈易遥心里盘算着去哪儿弄一堆碎玻璃渣子去?
村里是别想找得到了,谁家也舍不得吃罐头喝瓶装酒。
捞上一个罐头瓶子,那都当成传家宝了。
放油盐酱醋糖,腌咸菜啥的……有一个瓶子算一个瓶子,那都得占上。
“镇上说不准能有……”
沈易遥思索间,余光刚好看到了正在干活的刘大队长,立即换了一副笑脸迎人:“大队长好~!
等下工了,您跟王会计上俺家去啊。”
刘大队长一时没反应过来,等人都走了,他才冷不丁想起来……这丫头说过,要张罗请一顿饭来着。
眼见着黑丫儿奔着郭婶子去了,两人嘀嘀咕咕地也不知道在说啥?
黑丫头晌午买酒的事儿也传开了,看来八九不离十了。
刘大队长“害”
了一声,转头就找王会计去了。
“你说这丫头,咋恁实惠?小孩巴子学大人做派,这就要请桌摆酒了。”
王会计嘴角一抽:“人那叫知恩图报,你这破嘴,可别到人孩子面前瞎巴巴了。”
刘郑毅砸吧了一下嘴:“啧,也是……那丫头也是懂事儿,要是一声不吭,性子太闷,哪能这么可人疼呢?”
王会计:……
刘郑毅还是没忍住,抽出烟袋锅子“吧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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