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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陆绎为何在自己房间里,以及他为何会握了自己的手,今夏实在想不到一个合理的缘由,足足楞了半晌,就这么干瞪着陆绎……
陆绎皱了皱眉头,率先开口道:“你指甲该修了。”
“啊?”
“把我都划伤了。”
他松开她,手指抚上脖颈。
借着烛火,今夏看见他左侧脖颈似有几道细细的血痕,吃惊道:“是我、我划的?”
“难道是我自己划的?!”
他语气不善道。
“这……卑职该死。”
今夏只得赔罪,转而一想:不对啊,他凭什么闯入自己厢房,凭什么抓她的手!
她梗梗脖子,决心据理力争,重新开口道:“陆大人,这个……呃、那个……呃、那什么……您、您半夜里到此间,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卑职么?”
“什么半夜,天都亮了!
你在发烧你不晓得么?”
陆绎没好气地反问她。
“哦,难怪我觉得您的手那么冰,原来是这个缘故。”
今夏恍然大悟,歪头看向窗外,阴沉沉的,大概是要落雨,难怪室内这般昏暗。
陆绎面色更沉:“叫门也不见来应,还以为你昏死过去了……想试试你额头热度,谁想得到你拳打脚踢,真是,睡觉也不安分。”
“这……卑职该死。”
她只好道。
“我给的药,莫非上官堂主没有给你用?”
今夏睁着眼睛说瞎话:“用了。”
“若是用了那药,以你的伤口,不至于烧成这样。”
他双目微眯,看着她的伤臂,“把衣裳脱了,让我查验。”
“……”
没想到他较真到这般程度,今夏欲哭无泪,“大人,我错了,我说实话,那药我没用,好端端在这里呢。”
她自怀中掏出小瓷瓶还给他。
“为何不用?”
他语气中已有明显的恼意,挑眉道,“莫非,你疑心我会害你?!”
“当然不是!”
今夏连忙解释,“这个……其实是因为……那个……”
陆绎冷冷地盯着她,一副若敢撒谎就灭了她的神情。
今夏艰难地实话实说道:“因为卑职觉得这药肯定特别金贵,若是我用了,万一过两日大人您找我讨要药资,我肯定是还不起的。
再说我还欠着您二两三钱银子,所以想来想去,还是不用为好。”
“你……”
这下,轮到陆绎干瞪着她,胸膛起伏间似在呼吸吐纳,声音都较平日高了些,“命要紧?还是银子要紧?”
“当然是,都要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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