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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云被他一吓,直点脑袋。
当然浪云也不可能是那么听话的人,他从莱梧那回来后就和艾尔文说了这事。
艾尔文倒也没什么反应,只说了句“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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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莱梧他们几个察觉我这几天有点怪异,肯定要来看看这马车里是怎么回事?”
艾尔文看着贵妃塌上那人苦笑道,“这事,是不是瞒不住了?”
“瞧你慌的样子,”
奥妮安鄙夷地轻笑起来,又是引来了一阵咳嗽,唇瓣上已经没了一点血色。
“你还有力气嘲笑我?”
艾尔文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这几日的车马劳顿,果然给重伤未愈的公主带来了不小的折磨,才缝合好没多久的伤口有的又被牵动开了,更不用说体内那些还没愈合的伤口。
“我早就说过了,这些事你自己想办法。
咳。
。
。”
奥妮安这副处之坦然,听凭他做主的架势让艾尔文想发作又发作不得。
他现在可是真的怕这一路行军下来,公主的身体会撑不住,到时候自己是百死难辞其咎了。
“是不是该换药了?”
艾尔文转念问了一声,
奥妮安微颔间脸上闪过一丝红晕。
本来出发那天还是公主自己换药的,几日下来人虚弱的竟然连换药的力气都没了,这几次是艾尔文帮忙换的。
艾尔文从桌案上拿来一盒药箱,钻到毛毯里,利索的剪开前一次的绷带,取下伤口上的纱布。
这伤口一接触到空气,奥妮安就疼的轻哼了一声,冷汗直落,嘴上还不忘呓语嘲笑道“呵,和前几次比起来,手法已经娴熟多了。”
“别说话了。”
艾尔文在毯子里轻骂了一声。
奥妮安却难得听话,真的咬着唇不说话了。
艾尔文打开一小瓶魔药,全部倒在一块新的纱布上,蹙着眉看着那两道恐怖的伤口,绷着脸说道:“忍着点。”
他轻柔地把手掌里的纱布熨到伤口上,登时奥妮安就疼得紧咬银牙,雪颈颤动,十指纠缠,双腿绷直。
艾尔文知道此时她的痛楚,却也顾不得那么多,轻轻扳过一点她的身子,给她后腰的伤口上也贴上纱布,而后迅捷利落地绕着她的腰肢缠好绷带,这才松了一口气。
“要不,殿下,我还是送你回宫里吧?”
艾尔文拿起丝巾拭着奥妮安额头和脸颊的冷汗。
“你答应带我去缅因前线的,这就要食言了?”
奥妮安转过来冷冷地看着他。
“可是我怕你撑不到那时候啊。”
艾尔文恼叹道,他可是清楚地知道她那伤口的情况的,那换下来的纱布上还都沾着大量的血迹。
“这你不用管,你负责带我去就成。”
奥妮安执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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