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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琪掩嘴笑道:“那可不行,全是女孩子的地方,你一个大男人住进去像什么话,今晚勉强住一下倒是可以,时间长了可不行,明天会安排人带你回去的,既然屋子都买好了,不住岂不是可惜了?”
苏牧可怜兮兮的说道:“你就忍心让我孤零零一个人住在那里?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遇到人贩子怎么办?遇到女-色-狼怎么办?”
“孤零零?不是还有陈姑娘么?丰年兄。”
陆琪笑道:“再说,只要你不干坏事,京城的人就算是逃过了一劫,还会怕别的坏人?”
“原来你还记得我取那个外号啊。”
苏牧笑得很贱:“记这么牢,不会是吃醋了吧?”
“胡……胡……”
陆琪急得话都说不清楚了。
“胡说八道。”
陈瑞雪跟在坠儿身后走进屋来,接过了陆琪的话:“我和你清清白白,又没什么关系,陆姑娘为何要吃醋?”
陆琪听着这话怪怪的,连忙解释道:“就算你和陈姑娘有关系,我也没有理由吃醋。”
“哦,那一定是……”
苏牧看了一眼坠儿,觉得还是别把她扯进来为好,起身说道:“好,不开玩笑了,一口气回到红袖馆吧。”
“你的伤……”
陈瑞雪已经看到了苏牧衣服上的血迹,左手的袖子破破烂烂,被鲜血染红。
“小伤,没事。”
苏牧说着就要往门外走去。
而就在这时,惨叫声响起。
街上的人踩到了相繇影魂喷出来的腐蚀液,脚被烧伤后跌倒在地,烧伤面积立即增加了数倍。
只隔着一条小巷,惨叫声吸引了更多的人,又是一群人跑过来,看到被灼伤的人后,昏倒与呕吐的戏码再次开始上演。
“啊哦,看来暂时是没办法离开了,我半裸,还满身是血,出去肯定会引起注意。”
苏牧将他撞倒的门扶起来,斜搭在门框上。
“这间屋子的主人呢?莫非已经被……”
陆琪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
“没人,我进来就没看到人或尸体。”
苏牧在原位坐下来,将手伸到那束月光下,检查着伤口。
手臂上的伤口又长又伤,坠儿别过头去不敢看,陈瑞雪撕下一截床单,红着脸替苏牧包扎了一下,伤口已经结痂,没有了包扎的必要,但苏牧还是耐着性子任她施为。
包扎好后,他有些讶异的看了陈瑞雪一眼,原因是包得太好,简直有专业护士的风范,按她的说法,她只是刑天门一个被师姐欺负的傻丫头而已,为什么会掌握这么好的包扎技术呢?
不过苏牧没有询问,并很快将这件事忘了,他咬紧牙关将被打断的锁骨扶正,也撕下一截床单,打好结后将左手挂在脖子上。
这是个漫长的夜,腐蚀液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官府立即派人来冲洗了街道,但这件事并没有声张出去,死人不要紧,哪里都有凶杀案,但这些奇怪的腐蚀液就不一样了,官府的人猜测那是影魂干的,而影魂意味着麻烦,不想引来更多麻烦的话,将这件事压下去才是最明智的。
先前太紧张,此时松驰下来后,陆琪和坠儿很快就半靠在床上睡着了,根本不知道身下就躺着具死尸,陈瑞雪多支撑了一会,也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苏牧等到半夜,将尸体拉到院子里挖了个坑埋掉,确定没留下什么,这才回到屋子里,坐在地上靠着墙假寐。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陈瑞雪独自到红袖馆,本是想替苏牧拿衣服的,结果秦月一听说出了事,连忙派了几顶轿子将他们接回去,每晚都会有喝醉的客人,轿子就是专门用来送那些醉鬼的。
接下来的几天十分太平,苏牧没有回陆琪买下来的“家”
,白天就呆在红袖馆的后院里养伤,晚上则住在了他们躲藏的这间屋子里,离得近,有什么事也方便通知,他的刀由秦月派人拿了回来,老黄牛则仍寄存在客栈里,小日子过得十分滋润。
七天后,大才子施腾江带来了好消息。
好消息是两个人,苏牧的老熟人,他怎么也没想到她们会出现在京城,刚见面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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