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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在我身上的男人们都惊呆了,齐刷刷地看着突然出现的车子。
趁着他们松开对我的束缚,我再次抓起地上的刀子,朝距离我最近的一个男人捅了过去。
我要他们死!
“啊!”
“啊!
!”
男人的痛叫,和陈秋月极度害怕的尖叫声同时响起。
而我抓着刀子不停挥舞,没有方向的乱舞,纯粹出于防备,陷入某种癫狂!
我不知道那车子是谁开的,也不知道撞死陈秋月了没有。
我只是知道,我要杀了他们。
刀子在乱砍,一只手突然抓住我手腕,他抱住我,“你个疯女人!
看清楚小爷我是谁!”
是沈放!
听到他声音的一瞬,我立刻扔下刀子,扑进他怀里,把自己缩成一团,哭诉起来。
这个时候,我顾不得平日里与沈放的那点龃龉。
此时此刻,他来了,他就是我的亲人,我的神!
但我这么想,他就未必了。
几乎是在下一秒,我被他推开了。
他目露嫌弃,却还是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我身上,“能起来吧?自己走,别想我抱你!”
说完,他就拿起地上的刀子,恶狠狠地盯着那几个呆愣的男人,“一起上吧。
一个个解决太费时间。”
他这么说,不是狂妄自大。
除了玩女人,他在打架这事上也颇有建树。
说白了,他就是个典型的浪荡闯祸胚。
所以我并不担心他会吃亏。
但我发现他的手一直在流血。
是我伤的他?
我有些迷糊,跌跌撞撞地站起来,坐进他的保时捷的副驾位,不给他添乱。
隔着车头的玻璃,我清楚地看见陈秋月跌倒在地上,距离车头只有几厘米的空隙。
她死里逃生,全身瘫软,连站起来骂街的气魄都没有,只有一双阴毒的眼睛盯着我。
一想到她做的龌龊事,我随手抓了个东西朝她脸上砸。
但我忘记我和她之间有块能防弹的玻璃。
东西没能砸到她脸上,除了发出一声巨响,什么卵用也没有。
就好像我这个人,空有一身恨意,却谁都报复不了。
对林越如此。
对陈秋月,亦是这样。
沈放很快就把那几个瘪三打趴在地上,然后拍了拍灰尘坐进车里,扬尘而去。
车子开在来时的山路上,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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