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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便是好容易能瞧出是什么玩意儿了,针脚也稀疏粗糙的很。”
春分噗嗤一笑,“那岂不是连咱们院里的小桃子都不如?”
小桃子不过十岁,才入院里针线房学习不过两年。
手艺可想而知。
“那你可想过,既然如此,为何师兄还日日带着,宝贝得很!
他若是想要精致的,随便寻个丫头,七八十个还不轻易能得来?”
春分一时被问住了。
沈沅又笑,“林叔父除师兄外,还有一子一女,幼子半岁有余。
幼女刚过了五岁生辰。
那等手艺瞧来也是年岁幼小,刚接触此道的女孩子做的。”
春分更不明白了,“便是如此,这同姑娘绣香囊还是绣扇套,又有什么关系?”
“你傻吗?师兄既如此宝贝妹妹的东西,平日里与他说话,言辞间也多有说及这位妹子,很是疼爱维护。
他如今已有香囊在身,我若再绣个给他,你叫他换,还是不换?”
春风回过神来,“姑娘这是不想林公子为难,还是姑娘想得周到!”
沈沅笑着,低头扯了绣线勾勒兰花样子,不再多言。
********
南安王府。
但闻一阵阵哭泣之声,响彻云端。
王妃伏在霍灵身上,“你个杀千刀的,怎地下这么重的手!
你这是想要了灵儿的命,也要了我的命啊!”
霍烈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你当我忍心吗?你怎么不看看她做得都是什么事!
皇上下旨申斥!
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王府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偏都这样了,还不知悔改!
我看她就是中了迷魂药了!
心里眼里竟只有一个林砚!
自身清誉放在哪?家族门楣放在哪?她身为霍家的女儿,享受霍家给的一切荣宠,却让霍家蒙上这样的耻辱,难道不该打!”
王妃神色一暗,也自知理亏,声色渐渐小了下来,“便是……便是如此,你也不能……不能下这么重的手啊!
这……灵儿到底是女儿家,若是打出个好歹,留下病症,往后可怎么办!”
霍灵趴在床上,面色灰白,只知一声声喊着疼。
单就这一个字,竟是让王妃一颗心都跟着碎了,哭得比霍灵还厉害。
老王妃慌慌张张赶过来,抡起拐杖就给了霍烈一击。
“好好好!
你如今出息了,越发不把我放在眼里!
竟趁着我去寺里进香,就在家里下这样的毒手!”
霍烈大惊,不敢躲,生生挨了这一下,硬着头皮上前去,“母亲不是说要在寺里住几日吗?怎地今儿就回来了?”
“我若不回来,你是不是要打死了灵儿去!”
霍烈赔着笑,“哪里会。
灵儿也是我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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