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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赢,秀云,徐德龙都在意。
他说:“淑慧,我不能输,不能输掉秀云!
她说她想找一个永远不拿她当赌注押上牌桌的男人,我答应了她。
淑慧,不管我今后会怎样,我向老天起誓,绝对不拿你和秀云当赌注!”
秀云赌气出走一直杳无音信,丁淑慧近日梦到她几次,说:“德龙,应该再出去找找她……你不愿动弹在家看铺子,我去找秀云。”
“过了五月节再说。”
徐德龙说。
这时,徐大肚子走进筐铺,丁淑慧躲进里屋,外屋两个男人的争吵她听得花花搭搭,最后一句话听得特别真切:“四爷,别抹套子(悔约)!”
然后是摔门响,徐大肚子走了,她走出来。
“今晚开局,你给我烙一锅饼。”
徐德龙对丁淑慧说。
“烙一锅?饼?你到宝局卖饼?”
“卖哪国的饼哟,我吃,局里吃的东西贵得没边儿,一个烧饼一块钱。”
他说。
“你是刘四海呀?三张五张饼撑冒眼睛你,干嘛烙一锅?”
“我当然不是刘四海。”
徐德龙苦笑道,乡间虚构饭量大的人物——刘四海,有首歌谣道:大肚蝈蝈刘四海,包子馒头吃二百。
他说:“我估摸这场赌,没个三天两夜的下不来。”
丁淑慧用葫芦瓢舀面,加水,和面,擀面,烙饼。
今天,徐德龙格外高兴,顺口说句会局的歌谣:“八月里来八月八,元桂就把猪来杀,我的东家翁有利,万金财主把肉割。”
贤惠的丁淑慧总是听丈夫的,烙了一花筐白面烧饼,盖块屉布,徐德龙挎上饼筐出门。
亮子里的宝局名声东北,许多赌徒都以一生能进亮子里的宝局玩一次为荣耀。
此刻,赌桌前坐着王警尉、徐德龙、闵二秧子及栾淑月,她后脑勺的“疙瘩鬏”
上,插一红色鸡形疙瘩针。
女人上场就是新鲜事,因此她吸引众人的目光。
“栾掌班的,今日手气不错。”
闵二秧子向栾淑月微笑道。
佳丽堂老鸨子栾淑月仍然傲慢地说:“与诸位一试高低,实在荣幸。
这花六地嘛,我梳辫子留刘海儿时就会,始终未遇到过对手。”
花六地是掷骰子的一种玩法,即四个骰子同时进行摇赌。
赌场清一色女性工作人员,女宝局人员摇骰子道:“请押……”
“我押鹅牌!”
闵二秧子思忖一下做出选择。
栾淑月押了“花九”
,王警尉也跟着押了花九!
徐德龙仍然押“三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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