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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熵的食谱更新了。”
苏晓晓盯着胎宝虚影中沸腾的青铜鼎,“这回它想吃‘父子债’。”
林母抱来新封的酒坛,坛身未系红绳,只贴了张泛黄的糖纸。
她将银簪头浸入酒液,簪尖忽地绽开朵数据梅花:“悔酿到第七重,要往酒里兑真心——小满,你敢不敢喝?”
量子猫的尾巴卷起酒杯:“友情提示,喝下去你的瓷化速度会翻倍,但能暂时接管铃铛权限……”
它突然被林小满夺过酒杯,“喂!
本机还没说完副作用!”
酒液入喉的刹那,林小满的瓷化心脏裂开蛛网纹。
疼痛如窑火舔舐神经,他却看见二十年前的林父——暴雨夜的男人抱着双生子跪在祖窑,长女的青瓷俑沉入地脉前,他偷偷将一粒梅核塞进婴儿襁褓。
“密码是…梅核的裂痕数!”
林小满咳出带釉彩的血沫,诗纹手臂插入地缝。
银簪头感应到血脉,缠枝纹化作数据藤缠住他的手腕,梅核“咔嚓”
裂成七瓣,地底轰然升起青铜鼎的虚影。
胎宝的意识流突然从苏晓晓腹部跃入鼎中,电子音震得铃铛齐鸣:“检测到过期父爱罐头,是否加热?”
“熵”
的量子云在鼎内凝聚成林父的脸,却被胎宝的虚拟奶瓶砸中眉心。
梅子酒雾趁机渗入云层,将数据流染成琥珀色。
林小满趁机攥住脐带剪,瓷化的手指生生掰断剪尖——
断口处滚出粒梅核,核仁刻着初代守灶人的绝笔:
“锁心者,终被心锁。”
量子猫用尾巴接住梅核,展厅的契约展柜应声开启。
玻璃柜内的《自我批评》手稿无风自动,血泪字迹化作萤火,绕着梅树新芽织成张光网。
“悔酿第八重,”
林母将半坛酒浇在树根,“该酿‘释’了。”
梅树突然疯长,枝头结出的不再是青梅,而是星星点点的青铜铃铛。
最矮的枝桠上,一枚铃铛的铃舌正是林小满掰断的脐带剪尖——
此刻它正轻轻摇晃,洒落一地带着酒香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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