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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胡须的就是古冶子,他的腰侧有伤,受不得力。
那秦无声,只消打碎他的玉笛,便可无虑。
至于雁惊云嘛,你打他的脐上三寸,神阙穴乃是他的功法命门。”
那几人听得此言,俱都面色大变,惟古冶子面色不改,只捋了黄须,淡淡道:“这位,小哥。
你与此等两面三刀之徒谋划,无论是需要什么,都不是上上之选。
我庄家也算有些家底,你只要肯放了庄小姐,何妨与我等化敌为友?”
见古冶子有商有量,余何意神情微松,他抱了一拳,自陈道:“敝姓余,贱字不敢污耳,失礼了。
我只是途经此地,在此小憩,不认识什么江什么流,也不知贵府小姐身在何处,请前辈明辨是非,让我离去。”
江际流身中软骨散,又负剑伤,此刻骨软筋麻,丹田处微弱内劲竟不可转,眼见这救命的稻草将要脱身,暗地里直骂老子娘,那老不死的几个东西又不好哄,谁承想这少年郎也不是盏省油的灯,方才要不是他几次拽住我,我早就走了。
叫骂道:“对,我和他不认识,他就是看你们庄家仗势欺人,路见不平才拔刀相助的。
赵兄弟,你走吧,走得远远的,千万别回来。
以后有机会,在我坟上敬一盏薄酒,最好把那庄小姐一并杀了陪我,也不枉我与你相识一场。”
他一番话说得颠三倒四,前头说不认识,后头又说什么相识一场,显然是胡言乱语,但那三人对视一眼,古冶子略略一点头,位于左侧的秦无声这才出声道:“余少侠有礼了,此事干系重大,不妨过我庄家一叙?”
余何意皱起眉头,心头一时不快,微讽道:“怎么,难道他的话可信,我的话就不可信?这庄家一事,我是非去不可了?”
江际流瘫软在地奄奄一息,嘴上却依旧气焰嚣张,此时见这青衫少年恼怒起来,不由得哼笑出声。
“赵兄弟,你可千万别跟他们走,这帮老不死的都是牛黄狗宝,黑心肚肠。
他们才不信你的话,宁杀错不放过,一进了庄家大门,里头的茶水有毒,香炉有毒,连那落下来的树叶花草也都毒性深重。”
他愈说愈气,显然有什么不快回忆浮在心头,连带着面色不愉,语速也越发迅捷,紧跟着道:“还是让我来告诉你发生了什么吧。”
雁惊云上前一步,面带怒色,古冶子却拦住他道:“既然江际流肯讲,便由他讲吧。
我相信余少侠自有决断。”
局势发展到此,竟是一副,你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的做派了。
余何意四下望了望,窥得雁惊云、秦无声两人站在左右两侧,暗暗地封住他退路。
不由得心生一叹,自忖若仅有古冶子一人,倒有六成把握逃得出去,但加上这兄弟二人,插翅难逃,只好驻足在此,坐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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