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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燃灯时分,段昊鹏一身疲惫回到段宅。
段母在桌前等候,桌上的饭菜纹丝未动。
段昊鹏满是歉意向母亲请安。
段母怜爱的看着儿子,问道:“怎么这么晚回来?”
安心撅着嘴靠着门框回道:“公子跟我去了东西市找慕家公子,走的累死了。”
段母摆摆手:“安心,和如意把饭菜端去厨房热热。”
段昊鹏坐下在母亲对面,段母问道:“是镇平有什么不妥吗?”
段昊鹏摇头,段母道:“你向来有事就写在脸上,是有紧要的事瞒着母亲吗?”
段昊鹏回道:“是有些担心,镇平素来贪玩,又不专心武功,过几天师兄要来长安,怕他惹师兄生气。”
段母道:“镇平小没有母亲,你师父走的时候他又幼小,镇远是有些骄纵他。
是他惹了什么祸事吗?”
段昊鹏道:“镇平小时候是师父教他武功,童子功练得极好,后来是师兄教导他,只是我看来似乎没什么进益。
我初时以为师兄教的方法不对,后来他来长安居住,我和他同起同住一同练武,觉得他真的总是停滞在某处,真不知是怎么回事?”
段母道:“你们武功的事我不懂,也许看个人天分,再加上勤奋,你这十余年没有别的事耽误,所以能勤于武学。
你师父说你生来骨质极佳,本是练武的奇才,所以当年主动收你为徒。
你师兄上次来时对我说,这些年,他自觉的跟你落下一大截了。”
段昊鹏道:“是这样吗?我倒不觉得。
只是如今镇平的事,若师父回来,我不知如何交代。”
段母道:“知子莫若父,许是你师父觉得镇平也非练武的材料,当年你师父似乎对镇平的武功进益不放在心上。
我记得他从长安辞行时,对你和琴儿交代,要你们照顾镇平平安长大,武功上不必苛求。”
段昊鹏道:“师父当年是这样讲的,只是我想他日渐长大,我们不能总是把他带在身边,师父未归之前,他总要能照顾自己。”
段母沉吟道:“鹏儿,镇平真的无事?”
段昊鹏道:“母亲不必担心,些许小事,等师兄过几天来,带他回山西好好管教就是了。”
饭后,段昊鹏回房,一边将收藏的梅花镖放在桌上来细看,一边想着和慕容天瑜的十日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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