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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娘的叫什么事儿,莫名其妙就成沈玦儿子了?
身后传来忽然传来沈玦的声音,“你们在说什么?”
沈玦刚上茅房回来,刚走到廊子底下就听见沈问行在那说什么“干爹”
“干爹”
的,往边上一看,正瞧见夏侯潋愣不拉几地站在那儿。
大冷的天儿,他穿得薄薄一层,曳撒底下仿佛就一件中单似的,看得沈玦皱眉头。
“你怎么就穿这么点儿?”
沈玦摸他的手,一块冰似的,比他自己的手还冷。
夏侯潋一向体热,若不是冻着,哪会这么冰?
“穿厚了行动不方便,反正又不冷。”
夏侯潋道。
“不冷?手这么冰。”
沈玦皱眉看他。
“手露在外头嘛,其他地方不冷。”
沈玦瞟了他一眼,把他的手揣进怀里捂着,拉他进了值房。
屋里烧着地龙,一进屋就暖和了,沈玦把自己的手炉塞到他手里,坐下来道:“刚刚你们俩在说什么?”
沈问行把事儿给说了,听得沈玦也郁闷了。
好好一媳妇儿,怎么就成儿子了?
沈玦皱眉皱了半天没言语,沈问行摸不清这祖宗在想什么,用拂尘搔了搔鬓角,又道:“前儿戴大人捐了银子到户部,听说是把庐陵老家的田地宅子都卖了。”
沈玦枯着眉头叹了一声:“先生这又是何必,他那点儿银子塞牙缝儿都不够。
罢了,沈问行,你去,将我在京郊的别业卖了,捐国库吧。”
夏侯潋道:“我也捐。”
“你捐什么?”
沈玦乜斜着眼睛看他,“捐你的裤衩子么?”
伸手捏了捏他薄薄的衣袖,“银子都花哪了?喝酒赌钱还是嫖妓?竟连袄子也做不起了。
让你去我府里做衣裳又不肯,冻成这鹌鹑样儿。”
夏侯潋扯回自己衣袖,道:“我哪有闲心赌钱嫖妓,最多喝点儿小酒。
我那儿有很多藏刀,都是名器,卖了能得许多银子的。”
“你省省吧。”
沈玦挥手让沈问行退下,自己走到立柜边上取了件厚实的袄儿出来。
那是沈玦放在值房里备用的袄儿,织锦面料,暗色西番花纹,熏了瑞脑香,夏侯潋捧在手里,满鼻子都是沈玦的味道。
“穿上。”
沈玦重新坐回官帽椅,“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我就拿我那儿的旧衣裳给你。
我裁新衣裳裁得勤,有些旧衣裳干放着也是浪费。
你现在是大档头了,月俸按例应涨了不少,你先去我的账房支用,就在你下个月月俸里扣,你看可好?”
老这么冻着不是事儿,夏侯潋妥协了,“好。”
“免得让外头人说我亏待自己干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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