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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你是陪女朋友来东山度假吗,还是说跟我一样也是单位活动?”
“不是。”
“……”
他用了三个字便解决了她三个问题,于是,她转过头去,没有再问,也没有继续自讨没趣地找他说话。
女歌手还在用她独特沙哑的嗓音吟唱着那首歌,玻璃前的雨刮器也在眼前有节奏地一摇一晃,而车里的空气却因为他身上的烟草味,和刚才略有不同。
过了会儿,他却开口说:“我是陪家里人来的,住几天。”
窗外漆黑一片,除了车灯衬托下的草木什么也看不到。
起雾又下雨的夜里,太让人胆战了。
偶尔车子开进弯道里,就会突然遇到前方有一团雨雾交织的白烟拦着路,吓了曾鲤好几次,那场景像极了聊斋里描述的那种狐仙鬼怪出没的荒野之地。
而艾景初双眸平静无波地看着前方,依旧将车开得很稳。
又拐了个弯,到了一个分岔路口,曾鲤看到右上方有一个提示牌—此处海拔1800米。
慢慢地,雨似乎是下得缓了,打在挡风玻璃上的速度降了下来,雨滴却变成了大颗大颗的。
过了会儿,曾鲤看到旁边的景色才恍然想起来,这不是雨,是雪。
“真的下雪了,我还没见过下大雪呢。”
曾鲤将脸贴在侧窗上,好奇地打量着车外。
她的鼻子挨过去一呼气,玻璃就蒙上了一层薄雾,她用手抹得透亮后,又朝外面看。
艾景初瞄了她一眼,没说话。
曾鲤一个人自言自语似的又说:“山上的雪是不是更大啊?”
此刻,曾鲤的手机响了,是马依依打来的,艾景初随之将音响关掉。
“小鱼,你回去了吗?”
马依依问。
曾鲤手机听筒的声音本来不算大,但是在这个安静狭小的空间里却显得异常清晰。
“早到了呀。”
曾鲤说,“在酒店房间呢。”
“开车送你回去的同事是男的还是女的?”
马依依坏笑着问。
曾鲤想,要不是为了她,自己能那么狼狈吗?结果她还好意思来寻找八卦?为了赶紧掐灭马依依无聊的想象,曾鲤打算回答“是女的”
。
可曾鲤尴尬地瞅了瞅旁边的艾景初,她打赌他肯定能把她俩说的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于是她无奈地交代:“男的。”
“帅吗?”
马依依穷追不舍。
“哦。”
曾鲤胡乱且故作淡定地应了一声,心里却要崩溃了,想就地掐死她。
“你就‘哦’一声,到底是帅还是不帅?”
马依依将她逼到绝境。
“你姥姥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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