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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岳转过屏风,“三哥,他怎么知道你在?”
司徒岭蔑视了司徒岳一眼:你表现的那么明显,当别人瞎吗?
司徒岳摸了摸鼻子,生硬地转移了这个话题:“三哥,你说林砚这是什么意思?若说是向我们投诚,却又不接受我的馈赠,拒绝了我的联盟。
可若说不是,他又为何要把玻璃的方子告诉我,送我这么大一份礼?可别说,他是不小心说漏了嘴。”
司徒岭摇头,“此人心思剔透,行事机敏,玻璃这么大的事,怎会说漏嘴?”
司徒岳更加不明白了。
司徒岭一叹,“林家素来不沾夺嫡之事。
林砚突然和你说玻璃方子,我一开始也道林家是不是被那几家惹得烦了,生了别的想法。
我不强求林家,是因为知道,林家不必偏向我,只需不与任何一家联盟,对我便是最好之势。
但倘或能有这等助力,我也不会放过。
因此叫你约了他来,将计就计,且看看他是什么意思。”
“那三哥现在看出来了?”
“看出来了!
林家立场未变!”
司徒岳睁大了眼睛,“啊?他耍我们玩呢?”
司徒岭失笑,“你当那玻璃方子真是给你的?”
“不……不是吗?”
看着司徒岭的神情,司徒岳竟有些不确定了。
“是,也不是!
你可听到他离开时说的什么?”
司徒岳皱着眉头想了想,“说北疆风光?都什么没头没脑的!”
司徒岭却是笑了起来,“他在暗示边关时局。
这些年来,北戎对我大周虽未有大战,可每逢冬季总有前来扰边的,生杀抢夺,肆意张扬。
你我都知道,父皇想要出兵之心日久,这一二年来更是有些耐不住了。
父皇这么急着想要肃清江南,一来是容不得这群蛀虫,二来也是为此。
天下赋税,半数出自江南。
虽然林大人调任扬州这些年盐税大有提升,如今国库余银尚可,却还要维持境内各方旱涝蝗虫等天灾。
倘或出兵,军饷怕是有些难办。
况且,与北戎一战,一旦开始,便非短期内能解决。
粮草不济,乃兵家之大忌。”
司徒岳长大了嘴巴,“你是说,玻璃?能有这么大的作用吗?”
“未必没有。
只看如何运作了。
况且这只是其一。”
“那其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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