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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营后的刘封可没有陈大想象中的那般镇定,疼的直哆嗦。
帅账内的大榻上,刘封坐在榻上。
脚下隔着一盘混合着血与泥浆的污水,旁边有两个士卒轻手轻脚的为刘封擦拭清洗后的脚底。
尽管已经很轻很轻了,但是钻心的疼痛不断的从脚底传来。
豆大的汗水,不断的从额前涌出,使得刘封的脸色发青发白。
片刻后,两个士卒已经完全清理完了刘封脚下的伤口,一个有些年老的士卒,轻声对着刘封道:“该敷药了,还请校尉大人忍着点。”
其实这二人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士卒,而是做着类似于仆人工作的杂兵。
也是刘封成军前后,张飞派人送来的。
帮助将军敷药什么的,这方面的经验很丰富。
刘封清楚的知道这一点,现在的药膏什么的,涂上去绝对没有什么清凉的感觉,反而是一种火辣辣的疼痛。
当士卒们清洗完伤口后,脚下的疼痛在一瞬间减弱了许多,刘封也算获得了不少喘息的时间。
刘封知道自己并不是什么铁汉,他平生最怕疼。
做完那看似不可能的训练,其实是一股信念在支撑着他。
同样,想着明日还要继续领着士卒做那样的训练,理智告诉刘封,今天必须敷药,然后涂上那些见效很好的药膏,让伤口结疤,再美美的睡上一觉。
才能养足体力,迎接明日的训练。
听了年老士卒的话后,刘封喘了几口气,咬着牙道:“敷吧。”
年老士卒闻言,对着旁边的另一个年轻些的士卒点了点头,二人一个抬着刘封的脚,另一个人从旁边拿出黑色,散发着浓浓恶臭的药膏,缓缓的涂在刘封的脚背。
当药膏一涂上脚底的时候,刘封立刻浑身一震,脸色立刻由白转红,身体在一瞬间内紧绷了起来。
有一刻没冒出的汗水,再一次从额头上冒了出来。
不过,幸好这两个士卒这方面的经验无比丰富,涂药膏的时候,即快速又均匀,很快就涂号了,再顺手为刘封包扎好,利索无比。
不过就算是如此,当士卒们做完这一切后,刘封已经有气无力了。
脚上的疼倒也是不疼了,就是麻。
“三日内,勿要下床。”
年老的士卒做完这一切后,没有立刻退下,而是轻声提醒道。
“啊,知道了。”
刘封无力的道了一声,缓缓的躺在了榻上,闭上了眼睛。
只是心下却是苦笑了一声,别说是三日内了,未来的一个月内,他都不能下床,而且还要天天经受一次这样的痛苦。
不过,为了军队能练习胆色,这些痛苦都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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