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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火光微弱,人息微浅,少女一径蹲在地上,谨慎地解下青年的腰带。
她动作非常细致,也是少有的耐心,每动作一下,就抬头,往上看一眼。
青年手撑着头,向下低垂,眸子轻闭,睫毛长黑,在一半亮一半暗的光影中,让望月看一眼,口就干一分。
仅是解腰带,望月拿出了昔日面对洪水猛兽的架势。
特别是玉佩环绦之类的佩饰,与腰带缠在一起,光线又不好,还得提防人醒来,越解越像是死结。
望月一手托着垂着的环佩等物,唯恐它们发出撞击声惊醒了杨清,另一手,继续摸索。
蹲在地上,她闻到青年身上的气息,清冽干净。
与屋中点着的檀香不同。
望月不喜欢檀香香味,她只喜欢杨清身上的气味。
她大概蹲在地上有一刻钟的时间,才把环佩之类抽下来放在地上,面孔已经绯红一片,鼻端上也渗出了汗。
好累。
好紧张。
好刺激。
再抬头看一眼沉睡的青年,望月嘴角向上翘起,有种很自得的感觉:我可真是厉害。
把他腰带都解了,他还在睡着。
等他醒来过,估计衣服都被我扒了,被我看了个爽!
但是蹲在地上真是累。
又胆战心惊和做贼一样,也实在是腿酸。
望月干脆跪坐下来,整个人更是埋到了青年的腿边。
他腰带被她解了,整个衣袍都变得松垮,层层叠叠云雾一样遮掩,质地柔软,一扯就滑。
云门的服饰真是繁琐得要命,几大门派里,大概只有他们的服饰是这么一层又一层的,又轻又软又多,跟那些在后宫比美的妃子似的讲究。
尤其是杨清地位高,那衣襟上的明纹暗纹,佩戴的锦袋什么的,全都有讲究。
江湖人在外面一看,就知道这位容貌极为出色的青年,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因为他是云门的长老。
可是这时候,望月跪在这里想脱他衣服,自己忙的满头大汗,杨清的衣衫也只是松松解开了而已。
偏偏他是靠窗而坐的姿势,要在不惊动他的前提下把他衣服脱下来,真是千难万难。
望月只能把他衣服轻微扯开而已,这么多层,哪里脱得下来。
少女蹙着眉想半天,眼睛往上飘了飘,忽一拍脑壳,想到:我真是傻。
干嘛非要把他衣服脱下来看呢,欲脱未脱、雾里看花,这样不是更好看吗?
是的,这样更好看。
经过望月的一番折腾,杨清的衣衫已经是凌乱十分了,外罩滑了一般,里衫在肩膀那里也松开了。
露出他的锁骨、肩胛骨,形状优美,展翅欲飞般,看得人血液逆流。
望月脸孔更加红了,好像凑过去亲一口,咬一口。
她控制住了自己的兽-欲(?),吸口气,跪在青年脚边,扒拉着他的衣袍,头挨过去,往里偷看。
她以前也看过他半-裸的样子,但那时杨清脱衣脱得太快,望月根本反应不过来,等她反应过来时,杨清只有一个布满伤疤的后背留给她了。
看不到别的地方,也没什么趣味。
现在,望月就扒着他的衣服,往里看他的小腹、腰线,视线并往下走。
她的气息喷在他身上,微微弱弱的,像热风一样,又暖又燥。
光太暗,看不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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