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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玉这辈子还是第二次干过爬墙这码事。
第一次是因了年轻气盛为情所困,那倒也罢了;第二次居然是受了贺子池的怂恿,这就有些抹不开面子。
“不许说出去。”
书玉严肃地看了一眼贺子池,“我就上去看一小下。”
末了又补充一句:“还是被你逼的。”
贺子池把头点的如同小鸡啄米:“是是是,保证不说出去。”
后来想想不对,于是谨慎地添上一句:“你也不准告诉辜尨。”
书玉不耐烦地摆摆手:“成交。”
她傻了才把这丢人的事说给辜尨听。
二人趁着渐浓的夜色,手脚并用爬上了屋顶。
贺子池小心翼翼地挪开半块碎瓦,书玉的脑袋率先挤了过来。
所幸雅阁屋顶不高,隔音效果不佳,两人在屋顶上倒能将阁内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想来建造这座雅阁的人根本没有想到,此等风雅之地也会招致梁上君子。
雅阁内,夜猫婷婷袅袅地立在一张小案前。
她的面前站着一个男人,正是张警司。
两人面对面,却一句话也无。
这是干什么?打哑谜么?贺子池皱了一张脸。
书玉却一呆,目光被张警司吸引了过去。
今日所见的的张警司和那日在张宅偶遇的张警司看上去并不像一个人。
同样的五官,同样的身材,甚至连站姿并几项细小的肢体动作都一般无二,可书玉就是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再看一眼张警司的脸,书玉恍然大悟。
是眼睛。
那日在张宅假山后,她瞥见张警司的一双眼唯唯诺诺毫无神采,视线都不敢与辜尨对视半分。
而此刻,张警司双眸炯炯有神,连带着周身的气质亦发生了变化。
眼神最是能读出一个人的能耐。
能伪装得这样彻底,怎么可能是庸人?
书玉脑中迅速将张警司的资料过了一遍。
张寒生,草根出身,从最底层的片警混起,只花费了六年便爬上了片区警司之位。
初成为警司的那一年,迎娶当地银行家的独女为原配。
婚后零零散散纳了十七房侧室,最后一房便是十七姨太叶猫儿。
她只当这张警司精于须溜拍马,讨了哪位上层的欢心,这才当上警司。
却未想,若能令上层仅六年愿意便把警司之位给他,这样的人,哪里可能是庸人?
那么,绞杀手下、嫁祸辜尨的事,是不是他做的?
正冥思苦想间,书玉便听到阁内的人开了口。
率先开口的竟是夜猫。
她庸庸懒懒的嗓音带了几丝媚态:“寒生,好久不见。”
贺子池激动地看向书玉:有猫腻!
他的剧本果然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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