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蕴尉趁四下无人的时候趴在骓宝儿耳边问:“你要回家么?我先送你回家?”
骓宝儿可能还在为蕴尉单方面决定了它的大名而生气,也不搭理蕴尉,等蕴尉上了马,它径自往城外走去。
它才不要回那个家呢,都没有好吃的草料和小伙伴小毛驴!
蕴尉回家路过村长家又跟村长招呼了一声,让村长明日跟他一起去县城跟商人写契约,村长应了。
第二日村长跟着蕴尉家的驴车一起进了县城。
商人已经在一家熟识的茶楼里等着他们了,几人急匆匆地进了茶楼,没看到不远处一个阴暗角落里的一个人影。
人影在他们进去之后又等了一会儿没见人出来,撒腿飞奔。
不多时一群人急匆匆地朝茶楼走来,打头领路的就是从药铺里消失的小伙计,第二个一脸怒容的竟是新来的学正大人,后面三四人都是一些书生打扮的年轻人。
小伙计进了茶楼,将一个跑堂拉到角落塞了几个钱问出了蕴尉几人所在的包间,然后转身引着学正等人上了楼。
包间里蕴尉等人已经聊得差不多,契约的内容也已经敲定,只差落笔。
商人唤了门外候命的伙计去取笔墨和纸张,伙计刚刚把东西取来,商人刚刚落笔写下立契约的双方,学正等人就进了门。
学正一进门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包间里,商人坐在主坐,村长坐住宾,王铁根坐次宾,蕴尉坐在王铁根身边。
正常情况来开,蕴尉就是来打酱油的。
可是那伙计信誓旦旦,说廪生蕴尉守孝期间行商贾之事,带他们来捉现行来了。
蕴尉见到学正大人,又看到门口角落里鬼鬼祟祟的身影,便确定了来者不善。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蕴尉笑着站起来冲学正作揖,“不知学正大人也在此间饮茶,未曾拜会,还望大人赎罪。”
“蕴秀才不是在守孝么?怎么不结庐苦读,却来这闹市?”
学正正色问。
“不敢欺瞒大人,尉是与友人有约,故而来此赴约。”
蕴尉半含着头,恭敬地回答。
“友人?何种友人?做生意的朋友?”
学正大人面露不悦。
“大人英明,尉这朋友确实是做生意的人。
他见识多广,为人爽朗实在是难得的益友。”
学正大人的话让主坐上的商人很没面子,蕴尉只能尽力描补,以后还要做生意呢,可不能让学正给他把人得罪了。
“你是我县的廪生,怎可与下九流的商贾为伍!”
“大人,万般不是皆是尉的不是,尉这位大哥,为人仗义,做生意诚心,虽为商贾却有侠义心肠,请大人莫要轻贱于他!”
蕴尉心里把学正大人骂个半死,越说越过分,看来不把人给他得罪死了是不罢休了!
“你这般维护一个商贾,可还有一点点读书人的气节?”
“在尉心里,他先是尉的朋友,后才是一个商人。”
“如果本官说不准你再同他来往,你要怎么办?”
“大人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若要尉与友人绝交自然会有正当的理由,还望大人告知尉。
若只是因为友人是商贾……恕尉难以从命!”
蕴尉这句“难以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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