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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惜接过口袋一看,里面确实都是她喜欢吃的,薯片、奇多、小小酥……她长长叹了一口气,阮咸疑惑地问,“怎么,我买错了吗?”
“你知道吗?”
温惜勾起嘴角苦涩地笑了一下,“我妈从来不会给我买这些,看到我吃也会骂我不好好吃饭专门吃垃圾食品。”
阮咸一下愣住了,温惜拿出一袋小小酥撕开,往嘴里丢了一颗,然递给阮咸问,“你要吃吗?”
阮咸伸出手来捏出一颗,这种长得像爆米花一样的膨化食品她还是第一次尝试,就像她重新遇到温惜才开始真正学习如何第一次做母亲。
小小酥还在阮咸的嘴里被咀嚼,门铃忽然就响了起来,温惜格外警觉地问,“是谁来了?”
阮咸摇摇头也不知道是谁,她走到门口按下电子门铃通话键,“是谁?”
边舜的声音一下就传进来,“阮教授是我,我给您打了电话您没接,老家亲戚送了螃蟹来,我妈妈让我趁新鲜给您送来。”
一听来的人是边舜,温惜立刻就从沙发上跳起来,“不能给边舜看到我,不然全学校不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了!”
阮咸一边挥手示意温惜找个地方躲一下,一边对门外说,“稍等一下,我穿件衣服。”
温惜四下一看,厨房是敞开式的躲不了,厕所很危险万一边舜要进去也合情合理,她目光最终落在半掩着门的卧室,撒腿跑进去将房门关上。
阮咸将温惜十二公分高的靴子收进鞋柜,才将大门打开,门口的边舜一手一个筐,笑得开心极了,“螃蟹的个头超级大呢!”
边舜欢快的声音就连躲在卧室的温惜都能听见,她有些得意地晃晃脑袋,“超级大又怎样哦,晚上我一口气吃八个,全给你吃光了!”
她闲着无聊又不想听她们师徒二人在外讨论琴技,便在卧室里轻轻踱步打量,衣柜开着一扇门,床上落着几件衣服,确实像阮咸说的那样正在收拾。
她的目光又落在床边的梳妆台上,台子中央放着精致的小叶紫檀雕花首饰盒,盒子开着,散落了两支发簪在旁边,看样子首饰盒也是在收拾的。
温惜以前长发的时候也会用发簪,现在剪了短发倒很久没用过了。
她走过去拿起一支发簪,那是一支很简单的流云木簪,看起来很旧了,她轻轻转动就看见木簪上刻了两行诗——十年修得同船渡,在天愿作比翼鸟。
“噫……”
温惜轻声咂舌,亏阮咸还是古琴教授呢,连她都知道这两句诗根本不是连在一起的,“修了十年才坐上船,又一起飞上天了,究竟是坐船还是做飞机啊,那还修什么船直接修比翼鸟好了啊……”
她低声喃喃吐槽,抬手就把发簪往首饰盒里随便一丢,木簪触碰到木盒时发出低沉的一声“咚……”
温惜蓦然愣住,一把将木簪重新抓起,她的指尖从两句不连贯的诗上抚过,“十年修得同船渡,在天愿作比翼鸟……修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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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舜在阮咸家坐了一会,请教了一些演奏会上弹奏的问题就要走了,走的时候天刚黑,边舜叮嘱阮教授说,“我妈妈说吃不完的螃蟹要放在冰箱,盖上湿毛巾才会活得久。”
阮咸忽地神色一动,语气怯怯地问她,“边舜,你妈妈平时会给你买膨化食品吃吗?”
边舜懵了一下然后摇摇头,“不会啊,我妈妈看到我吃膨化食品都会没收的。”
“那你不是喜欢吃吗?”
阮咸又问,“做妈妈的不是应该无条件满足自己的孩子吗?”
“做妈妈的才不会无条件满足孩子呢,她们的条件可多了呢!
我小时候要是想吃薯片就得考一百分。”
边舜可怜地扁扁嘴,“也就春游秋游的时候她才会带我去超市买零食。”
“那你不会讨厌她吗?”
阮咸问道,“她明知道你喜欢却不给你买。”
“不会啊,因为她不是无条件的纵容,而是无条件做对孩子好的事,比如膨化食品即便我爱吃,但她觉得不健康就不会给我吃。
在她看来,我的健康比一时满足重要多了。”
边舜说起孟秋是一百二十分的满意,“而且我妈妈那么好,她做的事肯定也是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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