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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中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又进了50万吨补仓,并没有通知老邓,等到老邓知道的时候,生丝已经在路上了。
八月上旬夏茧的收购开始了,场子反馈来的信息是夏茧丰收,收购价比往年要低一些。
老罗开始傻眼,蚕茧的收购价低,意味着生丝有跌价的可能。
高价买进低价卖出会让喜雅赔死的,但是此刻后悔已经来不及,只能寄希望于不久之后的秋茧收购能将价格抬起来。
但从夏茧上市的八月到秋茧的十月中这两个月,喜雅的生意简直没法开展,囤丝不成反而跌价,只能守仓不卖。
而丝路的那几笔单子,回款时间都签到了年底。
这样一来,喜雅的现金流被压得死死的,一时公司成了僵死之鱼。
老邓愁眉不展,联系业务的心情都没了,同我商量着:“能不能让赵总把上次那批生丝的全款付了?”
由于上次签的是分期供货,丝之恒为了减少储藏成本,要求喜雅分六个月将生丝供货完毕,而这样的话,自然是每批到货后验货完毕,才会把款项打过来。
目前一吨生丝的款也只付了两个月的。
按理这样的事照合同办事,没什么说的,但是遇到这种危急情况,只能舔着脸去试试。
平心而论,我并不愿意用我和赵以敬那并不算深的情分去换这样的交易,但是老邓的愁苦,也决定着我的饭碗,我只好勉强给赵以敬打了个电话:“晚上有时间一起吃饭吗?”
我很少主动给他打电话,他的声音沉沉的温和:“有。”
我很喜欢听他答应我的声音,像飞越的蝴蝶找到了停靠的蔷薇。
约在了后海边上的一家江浙菜饭店,不算奢华,却很有格调。
订了一个靠窗的包间,两边是软软的沙发椅。
我进去没一会,他也到了。
看我倚在窗边看湖,他的目光暖暖,没有坐到对面,倒坐到了我身边牵起了我的手:“看什么呢?”
我有些不好意思,把手抽出来:“没什么。”
心却如蜜糖浸润。
随口聊着饭至半酣,我还没好意思开口,实在不想破坏这样临湖对月的情致。
“今天心不在焉?”
他忽然深看着我问道。
我顿了一下,咬咬牙开了口:“我找你想说件事。”
同我预料的没错,他在听到这句话后,脸色开始下沉。
赵以敬似乎特别反感我找他谈公事,一来二去我早已明白,却也不得不抹这个脸。
人确实无法活的免俗,最不想去求的人,却成了唯一能对你施以援手的人。
赵以敬靠在座位后眯眼看着我,像一只窥视内心的豹子。
我被他看的几分不自在,忍不住说着:“别这么看我,我又不是特务。”
他唇角弯弯,啜了口茶幽幽说着:“除了你,怀着像你这样心思的女人,我不会见。”
我僵在了那儿,接下来的话有些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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