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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冽心心念念红烧肉。
何子衿道,“肉又不会跑。”
她晚上是很少吃荤的。
“可是早点过去就能早点吃啦!”
沈念拉住何冽的手,说,“别跑。”
何冽比听他姐还要听沈念的,真就不跑了,他跟沈念念叨,“阿念哥,一会儿我们用肉汁拌饭,也好吃!”
沈念道,“你要多吃点菜,昨天不是说大号干吗。”
“今天我吃了两个苹果,已经好啦。”
何子衿最喜欢小孩子,她又是看着何冽从个水瓶大的小宝宝长大的,亲弟弟,自然更加关心,忙问,“阿冽,你大号干吗?怎么不跟我说?”
何冽道,“我是男人,有事当然是要跟男人说啦!
姐,你们丫头是不懂的啦!”
他还特装B范儿的摆了摆小肉爪子,明明刚脱离肉团的形象,偏生摆出个大男人主义的嘴脸。
那种种令人难以用言语表述的样子,饶是何子衿也忍不住抽了抽唇角,道,“不懂啥?不懂你吃多了肉,大号艰难?”
何冽白他姐一眼,嘟着小肥脸儿,却努力表现出义正言辞,道,“我是大人了,我的事不用姐你管啦~还有,以后姐你别动不动就亲我!”
何子衿顿觉玻璃心碎一地,恼羞成怒,“不知好歹的臭小子,你以为我想亲你。”
何冽很实在的说,“姐你当然很想亲我啦,你哪次给我洗脸不亲我啊!”
饶是何子衿自认不算嘴笨的,竟给小小何冽一句话噎个半死。
何子衿感叹,“你看阿念,大你两岁都这样可爱。
你怎么提前进入叛逆期了啊,阿冽。”
姐姐还想多喜欢你两年的。
何冽得意地,“那是因为我长大了啊!”
何子衿自来就喜欢孩子,襁褓中的白嫩嫩,学走路时的小肉团儿,奶声奶气叫“姐姐”
的声音……
何子衿觉着这一切的一切的美好在何二百五冽的宣布“已经长大”
时便已随风远走,独留何子衿一颗玻璃心,碎满地。
因为晚餐有喜欢的红烧肉,何冽与沈念都吃的很欢实,何老娘上了年纪,也有些贪嘴,不过,看孩子们喜欢,她老人家只略动两筷子就不动这菜了,忽然想起什么,问沈氏,“阿素去帝都了么?”
沈氏道,“阿素中举后就去芙蓉县向姐夫请教文章,姐夫说明年虽是大比之年,他如今去帝都春闱,文章中与不中在两可之间。
阿素想着,还是再苦读三年,待下科春闱再去帝都赴考。”
何老娘目光往沈念身上一扫,点点头,“这样也好。
你姐夫考过进士,我听你姐姐说,进士可讲究名次了。
名次好当官容易,名次差的当官就难。”
何恭道,“这日子也快,年底姐夫就要出孝了。
过两天我去瞧瞧姐姐,看姐夫明年是不是去帝都谋差使”
“阿羽都一周多了,我还没见过呢。”
何老娘这说的是闺女何氏的次子冯羽。
叹口气,“不知那孩子长的像谁?”
冯羽是何氏在帝都时有的身孕,后来一家子回乡守孝,冯羽就生在守孝期内,一应洗三、满月、周岁礼,都没有办。
又因冯家是丧家,路也远,何老娘有了年纪,便只何恭去芙蓉县瞧过几次。
此时听老娘旧话重提,何恭笑,“不是跟娘说过么,阿羽生得像姐姐,眉眼间很是清秀,白胖的很。”
何老娘道,“你这次要是去,跟你姐姐说,走前怎么着也得再来家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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