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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染张合了两下嘴,竟然没有发出声音。
喘了几下,才发出暗哑的声音,说道:“还好。”
贺月知道风染的身体痛得厉害,连说话都困难,哪里能够“还好”
了?俯身把风染带着锦被一起抱着,把风染扶坐起来,依靠在床头:“吃点饭。”
风染已经痛得筋疲力竭,哪有心思胃口吃饭,风染只是默不作声地靠在床头。
一会儿内侍送了血燕粥上来,贺月接过粥,亲自一勺一勺地喂给风染。
风染勉力吃了几口,余下的贺月很自然地一扫而空,浑没想到自己也有一天会吃别人吃剩下的东西!
仿佛他与风染同碗分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吃了粥,风染便想缩进被窝里蜷起身子继续抵受体毒发作的痛楚,贺月三两下把碗里剩下的粥一气喝尽,说道:“坐着,别睡。”
侧头向内侍吩咐道:“把化功散端进来。”
风染有些惊讶地看着贺月把其中一盏化功散递到自己面前,他不过才与陆绯卿练出一些浅浅的内力基础,贺月也要化去么?
风染接过来仰头便喝了。
他现在只是被贺月囚禁在身边的玩物,贺月施予他的一切,他只要接受就好,不必问为什么。
然后风染便看见贺月把手上另一盏化功散一饮而尽!
贺月怎么会喝化功散?风染竭力压抑着,才没有问出来。
可是他心里忍不住会猜测:贺月为什么会喝化功散?
风染完全想不出贺月要喝化功散的理由,便见贺月本来有些倦色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想是化功之后,身体一下子变得虚弱所致,他自己便亲身经历,刚开始的几天,当真是举手投足,万般不适。
不过贺月的内力不高,虚弱感应该没有他那么厉害严重。
贺月在床边站了一会,然后就慢慢脱了外裳,揭起锦被,盘膝坐到了风染面前,闭着眼,微微皱着眉头坐了一会,说道:“练功吧。”
“练功?”
风染有些不可置信:贺月要跟他一起练功?他练的基础功法是为武林人士所不齿的双修功法,他练的行功功法是玄武真人为他独创的一套祛毒洗髓功法,这世上,除了陆绯卿,没有人能够跟他一起练功。
“染儿,”
贺月把风染扶起来坐起,双掌与风染相抵,说道:“这九天,我去了玄武山。
跟玄武真人学了他给你独创的洗髓功法和双修功法。”
轻轻握着风染的手,甚是庄重地说道:“陆绯卿不可能永远在你身边。
要控制你身上的体毒,我必须要练那种独门功法。”
贺月九天奔波,是为了学会帮助他压制体毒的独门功法;贺月喝下化功散,化去自己辛辛苦苦练出来的内力,是为了与他一起双修双练,因为要练新的功法,就必须散去旧的功法与内力;贺月以帝王之尊,竟然愿意陪着他一起修练那为人不齿的邪功!
风染呆呆地看着贺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觉得贺月当真是喜欢自己这个玩物啊!
半晌,风染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说道:“先生有没有跟皇上说过,双修功法有十分不妥当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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