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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爸都觉得我无可救药了,你何苦再来劝我?”
“至于你所说的为阮阮着想。”
他瞥了一眼车子的方向,唇角微弯,“我傅三的女人,是无论我做什么,都会不问对错地与我共进退,不相离。
何况,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我只是想过我自己喜欢的生活。”
傅清辞不知想起了什么,神情忽而恍惚,低声喃喃:“为什么……你和他一样……”
很快,她晃回神,不离中心:“你走上这一步路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身后牵连的是整个傅家?”
“所以最终走到这一步不是吗?傅家再宽容,也还是容不下我了。
毕竟我身体里另外一半流的是陆家的血,并不是纯正的傅家人。”
傅令元扬起唇角笑,“不过也算是好事,我落得轻松自在,再也不用受傅家的束缚。”
傅清辞眸光复杂,默了默,却是捡回先前那句欲言又止:“为什么你和他一样自私?你们想的是让别人陪你们共进,而不是你们为了我们,退一步?”
傅令元微眯一下眼,不答,反问:“什么是自私?双方达不成一致,就必然有一方是自私的吗?可是究竟自私的是哪一方,由何判定?”
傅清辞默然。
“就你和陈青洲之间的事,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想明白。
真正自私的那个人是你不是他。”
傅令元冷笑,“你要求他为你洗手不干。
可你根本没有考虑过他的处境。
一旦卸下陈家的身份,他只能像蝼蚁一般任人踩踏。
你还指望着他有命和你共度下半生?”
傅清辞有点翻脸,语气凌厉:“我不需要你来教训我!
现在在说的是你的事情!”
“OK~那说回我的事情。”
傅令元耸耸肩,依她的要求转回话题,“你方才在车里不是问我,如果有一天我栽在你的手里,你是该逮捕我,还是该放了我?”
他的眸光黑沉,像染了陈墨一般:“兵贼不两立。
就像你当年放弃了陈青洲那样,你尽管继续选择你身为傅家人的信仰和正义,做你认为对的事,做你认为应该做的事。
从此不要拿我当你的弟弟。”
言毕,他转身便走。
“小弟!”
傅清辞唤了唤他。
傅令元没有回头,更没有任何的停顿。
***
阮舒正靠在车窗上小憩,忽然便捕捉到开车门的动静。
熟悉的气息携着外面的寒气回到车厢里。
车门“砰”
地一声,关得还挺用力的,伴着男人微冷的嗓音:“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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