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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引教姑姑还没进府,谢夫人打算带谢芷涵与苏媛去承福寺祈福。
或是有个同病相怜的人在身边,谢芷涵性子收敛了许多,虽还是闷闷不乐,却到底肯安静下来,不再乱发脾气。
侍郎府的门口,马车前早就安置好了脚凳,见谢夫人与谢芷涵率先弯身上了车,苏媛才扶着旁边婆子的手跟上。
可就在她搭上那仆妇手的时候,明显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塞进了她的手里,苏媛转头看她,是个不起眼的妇人,因弯腰低着头,瞧的并不真切。
苏媛心中惊诧,不自在的有丝慌乱,直到进了车厢都没松开手心,掌心mo挲后发觉,竟是个卷着的纸条,一阵欣喜。
汴京城中,除了他,再没有别人了。
苏媛紧着手指,紧张中还隐隐有些期待。
瞄了眼与她打过招呼就闭目养神的谢夫人及靠着车厢的谢芷涵,苏媛到底不敢打开细看,便只好将其收进衣袖,盼着待会选个得空的时候。
承福寺香火鼎盛,尤其中秋佳节这几日,往来香客更是络绎不绝。
苏媛跟在谢夫人身边,同去正殿上香还了愿。
谢氏母女与这儿的主持似乎很熟,片刻就有小沙弥引了她们往后院去。
谢夫人要听讲佛,谢芷涵耐不住枯燥,就拉了苏媛到外面。
后山上种植了大片红枫,许多来寺的香客都穿梭其中。
趁着身边人不留意,苏媛背过身打开纸条,上面只有五个字:永昌街,林府。
苏媛握着纸条的手一抖,心差点就从嗓子里跳出来,忙左右看了看,手指却都揪紧在一起。
正六神无主时,身后突然传来个突兀的男声,“姑娘?”
苏媛面色微顿,忙将手心里的纸条揉成团复塞进衣袖。
转过身去,出现在视线里的是个十八九岁的玄色长袍少年,棱角分明的俊俏容上带着几分笑意。
满山红枫做景,衬得他风采致致,有股独树一帜的特有气质。
苏媛目光疑惑。
“姑娘不记得我了?”
易索不曾刻意上前接近,依旧站在原地,片刻含笑再道:“半个月前,西湖河畔,你我曾有过照面。”
经他提醒,苏媛便回想起了早前在杭州时出行,路上撞见有欺凌弱女的恶霸,亏了个年轻公子出手解围,尤记得他身手极好。
“哦,我想起来了。”
她声音清脆,与对方的眸中的欣喜期待不同,她眼中更多的是防备和警惕。
那时候仅仅只是个照面,怎的就似成了旧相识般?
少年唇边漾起笑意,浓眉舒展,似乎非常愉悦:“姑娘是汴京人氏?”
苏媛正欲接话,耳旁就传来唤声:“媛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谢芷涵折了些红枫,兴冲冲的跑到她面前来,笑着问:“姐姐,你说这个拿回去制了书签可好?”
她说完才发现旁边的陌生人,很是惊诧,当即拉了苏媛到自己身后,满是警惕的质问道:“你是何人,在这里冒犯我姐姐?”
易索整张脸都不自在起来,尴尬无措的连忙作揖致歉:“这位姑娘误会了,在下易索,方才只是见贵姐眼熟,过来打个招呼,没有恶意。”
谢芷涵端详着他好半晌,又回头望向苏媛,轻声道:“媛姐姐你认识?”
苏媛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只好回道:“是位很仗义的公子,早前在杭州时有过一面之缘。”
谢芷涵这才卸了戒备,“原来是这样。”
双眸仍是停留在对方身上。
谢维锦来的时候就没这么客气了,三言两语打发走易索,回行寺中的路上絮语不断,称不可同陌生人太过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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