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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先跟爷爷提离婚…”
快要见到爷爷,阮来说话的声音都发颤了。
委屈、悲伤、心酸逐一涌上心头。
这一刻,她才终于有了属于二十一岁少女的软弱。
“不怕毁了陆氏,你大可以去。
阮来,我比你更想离婚。”
两人并排在门口站着,陆凌野勾唇冷笑,不屑再多跟她对话。
怕。
她就是怕会毁掉爷爷的心血,所以才……对他一忍再忍。
爷爷的车很快开进了院子。
阮来看着从车上缓缓走下来的白胡子爷爷。
只一眼,眼眶就湿润了。
她像个被抛弃的小孩,红着眼眶吸着鼻子,眼泪不断涌出眼眶。
重生后唯一的喜悦,是能见到最疼爱她的爷爷。
“爷爷…”
嗓子哑的厉害,阮来颤颤的眼睛,始终不曾从陆镇年身上移开。
“来来,怎么哭了?这额头怎么了?”
下车后的陆镇年带着阮来到餐桌前,关切的询问。
这孙媳妇比扳着脸的孙子可爱多了,怎么半个月不见,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凌野,你们打架了?”
见阮来哭得厉害,陆镇年抽了张纸巾递给她,转头严厉的询问陆凌野。
陆凌野冰着眸子,冷眼旁观哭得不成样的阮来。
她还有什么花招?要告什么状,他接着就是。
“没有。
是我跟狗玩,被狗撞的。
狗不乖,让我撵走了。”
阮来垂着眸子,擦着眼泪说的云淡风轻。
爷爷有严重的心脏病,她不想拿这种事叨扰他老人家。
阮来是多么乐观开朗的女娃,今天却哭得像个泪人儿。
“凌野,你怎么当老公的?连媳妇都照顾不好?”
陆镇年冷酷的眼神落在陆凌野身上,几不可闻的露出一声冷哼,将带来的乌鸡汤保温杯拿到桌上。
“我不用他照顾,爷爷。
我现在挺好的。”
这短短两天,阮来几经生死,几乎快被陆凌野和江雨柔折磨致死。
她穿着高领长袖,将脖子和手都遮的严严实实。
即便如此,仍旧红肿的脸和额头上结了痂的伤口,却依旧令人看着触目惊心。
陆凌野索性不接话,将鸡汤盛好推到两人跟前:“爷爷,什么事这么急?电话里不能说?”
“重孙子。
我的重孙子。”
提起来陆镇年就来气。
两人十八岁在国外领了证,到现在来来的肚子也没个动静。
今天,他特地叫人炖了碗加料的汤,来‘照顾’两人。
“明天我派车来接你们去做孕前检查。
这汤李婶炖了三个小时,特地为你们熬的。”
陆镇年早年参过军,身上还保留着军人说一不二的气势。
看着陆凌野喝完汤,他又嘱咐了两句才离开。
期间,阮来没说陆凌野一句坏话,始终乖顺的跟在爷爷身边。
见爷爷要走,忙追着去送他。
“来来,你这脸上的伤,是不是吵架弄得?你告诉爷爷。”
上了车,陆镇年心疼阮来哭得像兔子似的眼睛。
阮来使劲吸着鼻子,摇了摇头,她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上前抱着精神矍铄的老爷子,真的真的好舍不得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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