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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举着伞的手臂有点酸,她正想换个手打伞,一转身,看见了顶着书包,浑身都已经淋湿的周烈,眼睛骤然一亮,紧接着闪过心疼,疾走两步,把雨伞举到周烈头顶。
周烈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低头看了金玉几秒,金玉脸上的烫伤已经干结,还虚虚覆盖着一层要掉不掉的黑皮,此刻上面被雨水浸湿,伤痕可怖。
这个伤,是因为他。
周烈眉头紧皱,突然,他一把推开金玉打伞的手,转身走入雨中,大步朝周家别墅走去。
金玉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着急地跑过去,坚持着把雨伞举到周烈头顶。
周烈走的很快,金玉费力地擎着胳膊,让雨伞尽可能多地笼罩在周烈头顶,很快她就跟不上周烈,“你走慢点,我快举不动了。”
周烈并没有理会金玉,反而加快了步伐,金玉小跑了几步,没注意脚下,一下子踩到水窝里,滑倒了。
雨伞甩出去,被金玉手臂压到,伞骨坏了。
周烈脚步停顿了一下,头都没回,大步走了,雨幕很快将他淹没。
浑身湿透的金玉,看着消失在前方的周烈,苦笑了一下,收拢好地上的雨伞,她扶着地面艰难地站起来,只是右脚刚着地,就疼的她‘啊’了一下。
刚刚摔倒扭到脚了。
她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不小心把脸上的干结的黑皮碰掉一块,露出里面新生的皮肤。
金玉小心翼翼地站起来,试着走了几步,右脚一沾地就疼。
她咬着嘴唇,眯着眼睛四处望了望,大雨倾盆,现在根本打不到出租车。
最后只能用雨伞当做拐杖,一瘸一拐地慢慢往周家别墅挪动。
身边偶尔飞驰过一辆汽车,金玉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大傻瓜,雨水打在身上又疼又冷,她咬紧嘴唇,攥着雨伞艰难地挪着脚。
雨水下了很久,直到夜幕降临,周烈已经洗漱过换上了干净的衣物,他坐在客厅里面无表情地看着电视,只是无意识地看了几眼别墅外面。
吃完晚饭,周烈反常地没有马上上楼,又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无意识地摁着手里的遥控器,不断地换台。
下楼喝水的张采采看了一眼周烈,又随着他的眼神看了眼别墅外面,眼底闪过一抹幽光,她勾了下嘴角,端着水杯没有上楼,反而很有兴致地跟孙盼聊天,“孙姐,那个谁,小金呢,还没回来。”
她低头抿了口水,眼神往周烈的方向撇了下,站在厨房门口的孙盼不知道张采采什么意思,只能如实说道,“还没有呢,出去快有两个小时了。”
“这么大的雨,外面天又黑了,不知道会不会遇到危险,这孩子怎么大雨天还跑出去呢。”
孙盼惊讶于张采采对金玉的关心,她心里也在担心,顺嘴接道,“可不是,让人担心。”
张采采看见坐在沙发里的周烈身体坐直了,虽然脸上没有表情,只是明眼看出心思根本没在电视上。
她又喝了两口水,把杯子递给孙盼,“孙姐我上楼了,小金回来后,让她吃过饭,过来找我。”
十五分钟后,孙盼终于看到一瘸一拐浑身湿透的金玉,她拿起客厅里的雨伞,立马走出去。
等金玉洗完澡,吃完晚餐,由孙盼扶着来到主别墅时,客厅里沙发上,已经空无一人。
周南仲今天回来的早,已经在卧室躺下了,正拿着遥控器看一档财经节目。
金玉和孙盼敲门后,张采采走出来,打开了斜对面的房间,孙盼没有进去,站在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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