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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侍卫领命,将宅子内外都搜寻了一个遍,许久,仍是没有找到。
怀玉冷笑。
夏西南便道:“臣听闻,在倭国有种忍术,若是习得此术,便可来无影去无踪,总之天地之间,来去自如,随心所欲,那不见了的倭人,怕不是会忍术的忍者罢……”
瘫在书房门内无人管的青叶此时揉着胸口,柔柔弱弱地与夏西南道:“烦请你去舀些凉水给我喝,胸口难过得很。”
夏西南看了看怀玉的脸色,又犯了怜香惜玉的毛病,同她说道:“生水哪里能喝?等下我叫大夫来给你瞧瞧。”
青叶摇手道:“不用,我这是老毛病,只要喝些凉水便能好。”
夏西南又道:“凉茶也有,我叫人给你倒些凉茶罢。”
青叶便像使小性子的孩童般执拗:“不用,我只要凉水。”
夏西南还要再劝她一句,怀玉微笑,抬手制止夏西南,对适才回话的侍卫道:“东升,你去灶房里给她舀些水来。”
唤做东升的侍卫点头,转身出去,到灶房门口,却慢慢抽出腰间的长剑来,灶房里的水缸又深又大,眼下满满的一缸水,水面上飘着个舀水用的葫芦瓢。
水面似有波纹,葫芦瓢也随之微不可见地轻轻波动。
东升用剑去挑葫芦瓢,剑还未伸到水缸上方,忽然间从水缸里“哗啦”
一声猛地跳出一个水淋淋的人来。
众人齐声惊呼,随即一拥而上,水鬼也似的结月润无心应战,出手就是两败俱伤的招数,逼退一众侍卫后,瞅个空子,一跃跳上房顶。
东升挥手,几支箭弩直直钉入他的脊背与大腿上,他口中惨呼一声,身形滞了一滞,拔腿飞逃而去,一堆侍卫自然呼啦啦地跟在后面去追赶。
青叶忽然觉得心中一空,身子便没了力气,索性闭眼瘫在地上养神,耳边听得有人悄声退出书房,再轻轻带上房门之声。
片刻过后,又听到有人慢慢踱到自己面前,轻轻蹲下。
那人走动时带起布料摩擦的细碎声响,想来他身穿的乃是宽袖长袍。
他身上还有淡淡的清爽的、属于年轻男子的味道。
她晓得是他。
她有做大厨的天分,嗅觉比常人要灵上几分,加之她前不久曾在那人的膝头上坐过,也在那人的怀里依偎过。
那人蹲在她面前不言不语,她却知道,他定是眯缝着眼睛正在细细地打量着自家,面上必然还挂着冷冷的笑。
冷不丁地,她的脸颊被一个细长滑凉之物抬起,她蓦地打了个冷颤。
这细长滑凉之物像是马鞭的手柄,为牛皮所制,有股淡淡的汗腥气,想来是他经年所用之物。
青叶睁开眼睛,不知何时,书房内只剩下她与怀玉二人。
怀玉神色淡淡,眼波不兴,面上看不出任何不悦,然而却也称不上和善。
细牛皮所制的马鞭在他手掌上缠绕数圈,马鞭的手柄紧紧地贴着她的脸颊。
她觉着被人用马鞭手柄挑起脸颊十分的屈辱,想要别开脸去,他却暗中用力,硬生生地把她的脸给扳了回来,逼着她看自己的眼睛。
到此时,他方才冷冷开口说话:“对于今夜之事,你可有话要对我说?你到底是什么来历,自己都老实招了罢。
休要让我对你用刑。”
她白着一张脸,轻声道:“我说了,殿下又不会相信,何必再问?”
他笑道:“你不说,又怎会知道我不信?我信与不信,要取决于你所说的是真是假。”
她想了想,从善如流道:“民女姓褚,衣者之褚,青青草木叶之青叶,因为生在草木繁盛的七月,所以得了这个名字。
你把我绑来做差役的那日,恰好是我十九岁的生日。
至于我要对你的说的,就是那倭人扮作的仆役我并不认识,今晚之事,我丝毫也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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