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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阿恬继续呼呼大睡,那厢被女儿进行了一次枕头袭击的戚涵摇摇晃晃的离开了依靠着的门板,只是在夜色中他消瘦的身影怎么看怎么有些落寞。
“小时候明明要听我吹竹叶才能睡的……”
他嘟囔道,慢腾腾的往后舍的方向走。
只是走到一半,戚涵停下了脚步,妻子在那件事后就离开了山门,他又不想回到自我禁锢了十五年的炼丹房,想了想,脚下方向一转,向着魏舍人的住所迈了出去。
作为方仙道的掌教,魏舍人不仅一个人独占了最大的炼丹房,还坐拥三个炼丹炉,每天都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这不,戚涵到的时候,他正在笑眯眯的擦炉子。
“哎呀呀,今天表现的真好,”
魏舍人一边擦一边吸了一口炉子里冒出来的青烟,一副色授魂与的样子,就差把脸贴到炉子上了,“擦干净,擦干净……”
戚涵对师父的丢人行径已经见怪不怪了,他迈过门槛,颓然的靠在了门框上,看着魏舍人一言不发。
“怎么?见到啦?”
魏舍人对这个一手养大的大徒弟再了解不过,一看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见到啦,见到啦……”
戚涵笑了笑,“一转眼都是大姑娘了。”
“怎么样?”
魏舍人一听也提起了兴趣。
戚涵的眉眼柔化了,他本就长得十分清秀,只不过现在已经有些瘦脱相了,“眼睛眉毛都像她娘,鼻子嘴巴像我。”
“那不是很好吗?”
魏舍人放下了抹布,走过去拍了拍大弟子的肩膀。
“……师父,”
戚涵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您是不是早就……早就知道她这次会来?”
“怎么?还真把你师父当神仙了?”
魏舍人瞥了他一眼,拍了拍肚皮,“揣测天机是太玄门那群牛鼻子的事,咱们这群炼丹的强行推测的结果你还不知道吗?害人害己而已。”
“师父,你刚刚把自己也骂进去了,咱们也是道士来着。”
戚涵冷静的指出了这一点。
魏舍人恨铁不成钢,“你就是因为总是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细节,才会在这个阶段卡这么久!”
戚涵不说话了,他这些年修为确实没什么太大长进。
魏舍人看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最终还是没忍心再多说什么。
“唉……”
他叹了口气,“我只是在北海剑宗的队伍里看到一个小姑娘,怎么看怎么像你,想让你去碰碰运气而已。”
“我害怕,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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