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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
惊叹之余,我不由问企鹅,“莫非你以前来这里洗过澡?是这里的常客?知道红狐迟早会来,故意拖延办案时间,等待事情的发展解决问题?”
“是啊,你只说对了一半。
因为这事情我请教过杜鹃。
她当时正在洗头,听后竟毫不在意,而且上身优美地画了一个半弧,轻松甩了一下飘逸的长发,胸有成竹脱口而出,警告我倩倩与红狐之事微不足道,要我不必那么兴师动众,能调和尽量调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还说有个奇异的浴池既洗身又洗心的,让我有空找找去,洗洗转转。
当时我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敏锐和直觉,那个浴池也许预示着什么,也许会有什么奇迹要发生呢。
于是我就把杜鹃的话当成了圣旨,不折不扣,一心向佛,不辞辛劳足迹整个城市的角角落落,但始终没有找到那个所谓的奇异浴池。
上次我与倩倩喝酒交谈后,我的精神很快恢复了正常,有那么几天,不知为何,我忽然觉得身上、心里好像淤积了几层厚厚的污泥,沉甸甸的,大有不洗不爽的感受,所以我的好奇心又火一样上来了。
嘿!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个地方居然还真让我找到了。
原来都怨我一时粗心,很明显的招牌嘛,当时一天转悠好几圈,稍一疏忽居然错过了。”
“杜鹃?”
我冷不防好像又让人扎了一下,心底隐隐觉得红狐和杜鹃之间存在着某种微妙复杂的关系。
“哎,你与杜鹃、红狐到底什么关系呢?”
我急着刨根问底。
企鹅稍微顿了顿,瞅瞅红狐和倩倩,好像有什么不妥,拉我一旁,学着别人的样子盘腿坐下,神情自然说:“我与杜鹃是老交情了,二十年前,她在加拿大已是远近闻名的富小姐了,听说她是靠伯父成功发达的。
我当时在加拿大留学,一个偶然的机会我们俩人才相识的。
记得那天中午,我们都到西城街一家中式餐馆就餐,不约而同坐在了一起。
初次见面,我们相视一笑,都感到非常亲切自然。
寒暄几句,好像我们早就认识了,落座之后,忘记了谁先开口的,反正我们的谈话津津有味,话量以乘法递增,感情越说越近。
后来,我们约定每隔一星期就要去那里相聚一次。
如果哪一星期忘了,我们的心里都好像缺少了点什么,所以一定再选个吉日给补上。
那时,我们双方正值青春花季,一次我试探着扯到了我们之间的爱情话题,不料她的神色天气一样骤然变化,上牙紧咬下嘴唇,毫不犹豫地回绝说,不,不行,绝对不行。
转眼又满面含笑说:‘对不起,看我这孬记性,差点让你误会了,其实我有过爱情,遗憾的是早让一个男人像拿画片一样,悄悄地拿走了,我正想索要回来呢。
’
可是说归说,杜鹃并不真的愿意像取东西一样把失去的爱情讨回。
那时她已经懂得怎样做影子生意了。
她想了个奇招,把自己的影子重新包装了一番,外人很难识别,打了个邮递包裹,上面起了个富有诗意的名字,‘杜鹃花开了’,通过国际影子邮局寄回了国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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