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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有些迷糊了。
对方借着莫延君长剑的力利索的翻身下了粮草马车,目光凛冽,气势汹汹,像猎物一般紧盯着站在粮草车上的莫延君,随后目光在他脚下的粮草马车上打转着。
原来如此冒险以一敌百竟是为了几车粮草。
细细打量着,倒不像是南越之人,南越的武将虽由蛮力,但眼前的众位明显要比南越之人来的强壮勇猛。
看模样倒像是江湖之人。
听言神意门的人个个威武善战。
又同先前惹上魔教搅乱东陵到北莫的时间吻合,基本上就能确定对方的身份了。
能在这儿遇到神意门的人还真是有缘极了。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还以为要亲自找他们说教一番,没料自己送上门了。
莫延君瞟了一眼周围,人多势众估计还能撑一会儿,冷然笑出声"
原来是神意门的丧家犬啊。
"
这嘲讽让对方温怒,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子竟如此口出狂言,本是心中怒火冲天,现今更甚。
无疑是戳痛了温子然的内心。
暴戾的抡起武器就往上招呼着,莫延君敏捷的后撤了一步,抓起一旁偷偷往后撤的断臂老兵的衣领拎下粮草车,随后将他往身后一扔,又眼尖的用长剑挑起遗落在马车上用布抱着的那条断臂,丢给他算是物归原主,依旧用眼神盯住温子然,手中紧握着长剑不敢放松。
缓声说道‘滚~’嘈杂的战事,兵刀相见的碰撞声,却清晰的传到老兵的耳朵里。
紧绷的神经不知所措。
老兵带着慌张的爬着拾起地上的断臂,哆哆嗦嗦的背靠着马车轱辘,估计以往的战事也是这样贪生怕死吧。
听言莫延君的话,喘着粗气小心的往后撤了一小步见两人忙着对峙也顾不得自己,环视了一圈见眼下没人注意自己,灰溜溜的抱着断臂逃走了。
温子然将这一切都看见眼里,冷笑出声‘原来是一群废物。
’还意犹未尽的瞧了一眼莫延君。
不知是在说他还是在说那老兵。
莫延君听言也狂笑了起来。
温子然气息有些变化,
‘一个丧家犬有什么资格评判别人。
’眉目中都带着嘲讽和不屑。
莫延君倒是先出手了,若不是他愚蠢的做法,就不会将舞萱笙置于深渊边界,这种废物留在世上有什么用,还不如早日投胎的好。
利剑直指心脏,温子然也暴怒起来,他只是替师傅和弟弟报仇,对亲人尽最后的义务。
如今神意门不能回,到哪里都遭人厌弃,一些师兄弟的愤然离去,生存都成了问题,无奈下只能当下贱的土匪抢来食物才能勉为其难的生存下来。
现在还被小毛头给侮辱,再次戳破自己仅余的尊严。
手中的力道也更加狠绝,想将自己身上所有的不满都宣泄出来。
温子然将剑一挑,划破莫延君狂烈而狠厉的剑招,绕过他的手腕,疾速闪电般环上他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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