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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桥很宽敞,连马车也可以在上面走过。
布狂风在桥东,灰衣人在桥西。
两人的剑还在鞘里,两人的表情还是没有半点改变。
但杀气却忽然来了。
杀气很重,虽然它是无形无影无声无味的,但却似乎沉重得快要把石桥压断。
忽然间,石桥真的断了。
但石桥并不是给“压断”
,而是给一股难以形容的大力,从桥底之下直逼上来,硬生生
把桥面冲断的。
绝大多数的人,忽然遇上这种情形,都会难免大吃一惊。
但布狂风和那灰衣人却连眼睛也没有眨动一下。
桥面爆裂后,首先从下面冒上来的,是一个黝黑的铁箱子。
这铁箱子说大不大,说小不算小,倘若岳小玉蜷曲着身子,大可以把他整个人放进这铁
箱子里。
布狂风和灰衣人都凝视着这个铁箱子,他们都知道,在这箱子下面,还有一个人。
石桥是给这铁箱子硬生生撞断的。
由此可见,这箱子一定十分坚固,而用这箱子来撞断石桥的人,也必然是武林中的绝顶
高手无疑。
箱子已冒出来了,但它的主人却还在断桥之下。
这情形不但罕有,简直就是莫测高深,诡异绝伦。
过了很久,终于还是布狂风首先开口:“容兄,你的剑鞘很好看。”
他这句话,是对那灰衣人说的。
灰衣人淡淡的说道:“再好看的剑鞘,在决战的时候,还比不上一把生锈的刀剑。”
布狂风道:“以容兄在剑法的造诣,已无剑锋与剑鞘之分。”
灰衣人的声音更冷淡,道:“是么?”
布狂风说道:“容兄之剑,根本无须出鞘,剑锋固可杀人,剑鞘又何尝不可以呢?”
灰衣人道:“不错,在真正高手手里,就算是一团软绵绵的棉衣,也可以化为无坚不摧
的铁石。”
布狂风问道:“严一初死了,你知道吗?”
灰衣人道:“此人死不足惜。”
布狂风道:“尽管他死有余辜,但在我眼中,严一初还是不失为一条硬汉。”
灰衣人道:“人言可畏,你对神通教孽徒如此惺惺相惜,外人听了,只怕难免会蜚短流
长。”
布狂风道:“我不怕!”
灰衣人道:“怕不怕是另一回事,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做人又何苦老是把不必要的烦
恼加在自己的头顶上?”
布狂风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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