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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所指何人?”
晚泩的声音很小,但徐婶还是听见了的。
下意识以为黎姑娘说的是初殿下,于是赶紧四处张望了一番,未发现任何人的声影,以为黎姑娘出现了幻觉。
“哪有什么人呐黎姑娘~”
徐婶没有多想,掏出腰间的一块白绢,一寸一寸将晚泩衣间的雨渍擦去。
那一日初殿下将剑送到黎姑娘手中之后,原本说是要教黎姑娘用剑的,刚出了木屋,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一个随从跑了出来,在初殿下耳边说了几句,自那日之后殿下便已经两日未来了。
徐婶将披肩盖在了晚泩肩上。
黎姑娘曾经多次询问过初殿下何时回来,可徐婶自己也不清楚宫中发生了什么棘手的事情,只听手下来传达了初殿下的话,让自己好好照顾黎姑娘等殿下回来。
没有得到答案,黎姑娘就缠着徐婶,徐婶也是迫不得已,只得追问那手下,那手下也只道出殿下在处理国务。
徐婶将这件事传达给了姑娘,姑娘听后没多言,只说了一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回来了’。
见黎姑娘依旧望着另一处,一阵风刮过吹起了地上的枯叶,她抬了抬头‘看’了看上方,嘴角微微一笑“徐婶,我累了,我们回去吧。”
言语中带着一股少有的愉悦。
徐婶没有听出她的话外之音,当真以为黎姑娘练剑练累了,赶忙搀扶着回到了屋内。
那两人刚进了屋子,窗外的林子中刮起了一阵强风,莫子然挂在树上末梢处,为了不发出一点儿金属碰撞的声音,这个男人捂住腰间的剑鞘,还好他反应迅敏身手矫健,在木屋开门的那一瞬间就轻功上了树,否则,很难在这样四周皆为荒地之处隐身。
见到黎晚泩的那一刻,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居然在练剑!
她的剑术不仅不专业还有点儿滑稽,这一看就是在把着剑玩,可当他走到她的身前,看到了她的脸,才发现她是认真地在练习。
在莫子然的印象中,盲人怎么可以练剑,连走路都艰难如何练剑?想到这里他眉间一挑,略有嘲讽之意。
这样的想法一直保存到了那个时候,那时他躲在树干上,黎晚泩抬头那一瞬间,虽然莫子然知道她是看不见的,可被她这么一‘望’倒有些心虚,要知道按照她与徐婶说话的那个角度是不可能碰巧做出抬头仰视的动作的,她分明是感觉到了背后的动静才特地转过身朝上看去。
莫子然悄然下树,双脚稳稳站在了平地上后才放轻松。
到现在他还有些心悸,刚才那女人分明都已经找到自己的方位了,可她居然没有雨那照料的妇人说出自己的踪迹,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有,她转过身后嘴角泯出的一缕笑意,让人无法琢磨。
这样的女人确实有点心思,想到这莫子然嘴角略略放平,现在他清楚为何会对这样的姑娘产生兴趣了。
想到这里,他转身离开了这片竹林。
回到阳承宫中的卫贺初,正在萧贵妃的宫里坐着。
萧贵妃打着宫中出事的由头将卫贺初叫回了宫里,“最近几日去哪里了。”
萧贵妃将茶杯从嘴前放下,将杯身递给了站在一边的嬷嬷,嬷嬷接过了贵妃手中的杯子放在了隔壁的小桌上,抬眼正看见初殿下躲避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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