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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没想到他派人把内城翻了个遍都没找到一根毛!
“戴面具的红衣少年?”
那些名佣兵团挠挠头,互相向同伴望去。
野蛮之都并不是没有戴面具的人,只是相对来说较少,戴着面具又身着红衣,这个目标一下子就缩小了很多。
“红衣少年没看见。
但是蓝发的小孩,是那个吗?”
一名佣兵站了出来,将手指指向远处木桩后的一大片荆棘。
诺亚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一名看起来不过五六岁的蓝发男孩正从一大片荆棘中翻越过来,他两手中抓着一大把‘野草’,步伐蹒跚,粉雕玉琢的脸上已经被荆棘划得伤痕累累,原本漂亮的蓝发纠葛在一起,沾上了泥土和草叶。
他越过荆棘的神态和动作都极为小心,但让人奇怪的是,明明是那样小心翼翼的动作,却让他身上填了更多道伤口。
那群佣兵心中暗暗发笑,那是傻子么?专门把裸露的皮肤往荆棘刺上撞。
不过碍于诺亚在此,他们没有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诺亚蹙着眉,突然眸中暗芒一闪,心中了悟。
他之所以那么小心还被划伤了那么道伤口,是因为他的保护对象从来不是他的身体,而是他身上的那件红衣!
为了不让红衣被划破,他才尽量将衣物卷起来,用血肉隔离周围的荆棘,所以才会导致身上那么多道伤痕。
从那片荆棘中跃过来,直到脚踏上那结实又柔软的草地,卷毛才暗暗松了口气,虽然这动作扯得他脸上的伤口一阵阵痛。
没有理会身体上传来的痛楚,他将手中的‘野草’放在地上,如视珍宝地将卷起的衣物放下,待看到衣服上不小心划破了三道小洞时,神情一片黯淡,似乎这三道小洞比他身上的伤痕更让他疼痛。
这是他记忆中他身上第一件算得上衣服的衣服,更何况这还是他姐姐送的!
再次捡起了地上沾着泥巴的野草,卷毛慢吞吞地向树桩走去。
诺亚见此大步穿过木桩,尽量让自己紧绷的脸柔和一些,“小朋友,你哥呢?”
卷毛抬头看向自己面前的人,他自然知道诺亚口中的哥值得是陌炎歌。
不过,他讨厌他。
捏紧了手中的草药,卷毛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徒留诺亚一个人呆立在原地风中凌乱。
被无视了……
身后围观的佣兵团肩膀耸动个不停,难得看见少主也有吃瘪的时候啊!
诺亚脸色黑如锅底,没好气地回头吼道:“还不快去干活!”
有气没处撒的他顿时把气撒在一群佣兵上。
他总不能去跟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斤斤计较吧?太有损格调了!
先前还看戏看得喜滋滋的佣兵一时间作鸟兽散,转瞬间没了人影。
原地来回踱步了良久,诺亚最终还是向卷毛走去,身形一闪拦在他前面。
“走开。”
灰雾的眸子中看不见丝毫情绪。
他现在心情很不好。
诺亚脸上总是噙着的一抹微笑消失,坚毅的线条显得异常严肃压迫,他逼人的目光紧锁着卷毛的眼睛,“炎歌呢?他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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