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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凌嘀咕道。
环顾四周,竟发现昨日遇见的陆辰竟也在此……
却见他面若冰霜,神情淡然,倒不似昨日所见的温润模样。
而站在他左侧的蓝衣男子倒显得慈眉善目地多……
待韩凌循规蹈矩地行过礼后,正堂之上的陆严缓缓开口:“韩少君此行辛苦了,寡人听闻少君前些日子遇刺,如今身子可好些?”
听起来虽是些关切问候之语,但韩凌却未感觉到丝毫温情,倒使得韩凌平添几分乏闷之感。
“托您的福,已无碍。”
闻此言,陆严蕴怒道:“辰儿,韩少君遇刺之事可查明了?”
“禀皇爷爷,行刺之人皆为死士,孙儿尚未查明。”
陆严勃然大怒:“尚未查明?那便继续去给寡人查。”
韩凌着实不懂陆严为何突然雷霆大怒,若是我不幸遇刺,北原国定当会起兵,彼时,陆严不正好顺水推舟,理所应当地发兵起戈吗……这不正和了他的意了吗……
只听见陆严身旁的太后缓缓开口:“皇帝不必如此动怒,既是死士,辰儿一时无处查起,便也是情理可原,只要我可怜的凌儿现在没事即可……”
言及此,太后竟突然哽咽,轻轻地将韩凌唤来自己跟前:“可怜的孩子,让外祖母好好瞧一瞧你。”
见此,韩凌突然有些迷离恍惚,不知是否应该上前……却见,太后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竟一时有些心软,鬼事神差地慢步上前……
“可怜的孩子,竟如此消瘦……”
韩凌凑近太后才发现,所谓的世间最雍容华贵的太后,如今不过也只是白发婆娑,孤苦无依的老人罢了……倒叫人心疼……
“凌儿,你当真和你那固执的母亲长的一模一样,想当初,安歌曾带你回来过一次,那时的你,还尚在襁褓……如今,你已然这么大了,可是安歌……”
言及此,太后更是额蹙心痛的模样……
“太后……”
韩凌一时竟也不知如何去抚慰这般哀痛的老人……
一旁的嬷嬷递来丝帕,太后缓缓擦拭眼泪,待情绪平复后,温语道:“罢了,咱们不提这伤心事,孩子,你现在住在何处?吃穿住行可还习惯?”
太后轻轻握住韩凌的手。
“回太后,我现下住在驿站,身旁有几位可人的人儿照顾,一切都很好。”
“住在驿站,这怎么可以,皇帝,难道我们偌大的京都竟匀不出一座府邸给凌儿住吗?若是真的没有,那便让凌儿住到我的蕴真斋来,也好日日与我相聚。”
陆严进退维谷:“太后,这恐怕不和规矩呀……”
“什么规矩,哀家都守了一辈子规矩了,规矩还不是人定的,难道身为太后,哀家想安置一个孩子都不行嘛!”
只见太后愈发激动起来,韩凌只能缓缓地抚摸太后的后背,使得她渐渐平息下来……
“太后,父皇,儿臣倒有个好建议。”
只见方才一直默不作声的蓝衣男子缓缓开口:“后宫女眷众多,韩少君住在此处怕也是不太方便,当然驿站也是不便长住的……如此,倒不如住进辰儿府中,也好叫辰儿将功补过……”
“嗯……昊儿提议不错,太后您觉得呢?”
陆严轻声问道。
只见太后深深地望了一眼陆辰,“也好,辰儿行事向来谨慎,为人敦厚,凌儿住在辰王府我也好安心……咳咳咳……”
太后突然咳嗽起来……
一旁的嬷嬷见此状,急忙将茶水递来……
“哀家今日也乏了,留下凌儿陪我待会儿便可,皇帝国事繁重,便早日回去吧……”
闻言,诸人便都行礼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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