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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安静的h市很不相同。
离开了人挤人的步行街,沈晾明显地松了一口气,他紧抠旁辉的手指也松了松。
他这个时候才发现,刚才那一路他几乎没有功夫去听周围人的话。
所有人的话那样清晰,但却没有一句落到他的耳朵里。
和旁辉在一起的感觉很好。
他想。
旁辉会帮他把麻烦事都挡开,跟他在一起沈晾也不会想其他的事。
沈晾有些呆滞地这么想着,直到旁辉说:“我小的时候经常沿着这条河跑步。”
沈晾看了看河面,没有出声。
四周已经几乎没有人了,只有行驶的车辆。
但是旁辉没有松开他的手。
旁辉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刚刚张开口,就闭嘴了。
沈晾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我看不见你的厄运。”
旁辉楞了一下,接着笑了起来,眼底里有一种说不尽的愉悦。
“就是从这一头到那一头……有一次冬天,地面上结霜,我刚刚跑起来就摔青了膝盖……我本来想再也不跑了,没想到等到了部队,就是下雪天,教官都让我们赤膊跑步……”
旁辉从来没在沈晾面前说过那么多话,好像说不尽似的。
停顿一会儿,他就又像倒豆子似的说出一件事来。
这一整条路上,到处都是他的回忆。
沈晾始终一言不发,他只是时不时低声“嗯”
一下,表示自己在听。
旁辉就像是个孩子,将自己的过去终于再无忧虑地坦白而出。
-
一个青年提着一袋子衣服走出商店的时候,手里还拿着手机夹在耳朵边上。
他一边清点袋子里的东西,一边抓住手机,不耐烦地说:“哎,好、好,你们等会儿,马上就回来了……”
他一抬头,神情忽然愣住了,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一个熟悉的面孔眨眼之间穿过了人群。
青年连忙拨开面前的人,追着那人的方向跑去,然而那个眼熟的高个却在走向沿河马路的拐角处不见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叫声:“耀啊,你人呢?”
“哎,妈……我刚、刚好像看见哥了——”
青年有些恍惚地说。
还有半句他没有说出口:“牵着一个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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